不無惋惜地說道:“今日一敘,一則向你兄弟二人辭行,二則是替陛下有所考量,兵部職方郎一職至關緊要,紹鼎多才,唯不善言語,心思單純,難免被兵部那些老狐貍蒙騙,還需多向令尊學習,將來必堪大用成為朝廷肱股,只是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王紹鼎聞言用力地點了點頭,道:“紹鼎知道了!”
說罷,低聲又道:“過幾日,我求阿耶讓我也跟你去河西!”
“胡鬧!”王元逵聞言當即叱道:“軍國大事,豈能容你任性!”
李湞也趕忙說道:“要謹遵乃父之言!謹遵乃父之言??!”
口中如此說著,心中卻是暗罵:“若是將你拐到了河西,王元逵怕是拼得造反也得殺了老子!你還是莫要添亂了!”
......
出得恒州城之后,李湞顯得格外輕松,恒州一行不僅如愿以償要來了徐良,更是白白得了五百具甲和五百匹戰馬,眼看著后面十幾車的“意外之喜”,李湞竟是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骨朵達與徐良早已熟識,此時再見難免心中歡喜,策馬并立而行,聊得著實自在。
秦椋見狀卻是略帶埋怨地說道:“方才在王元逵府中時,小人還真當王元逵要造反!”
李湞搖頭笑道:“他要是想造反,能有一萬個理由,他若不想造反,卻有一個理由便夠了!”
“什么理由?”秦椋問。
“他不敢!哈哈哈哈!”李湞肆意大笑道。
秦椋點了點頭,又道:“您讓王紹鼎入京,分明就是去做人質,萬一王元逵一沖動真動了殺機,我們三人便都要死在恒州了,只是求您以后做事多少與我們透個底,也好有所準備才是!”
李湞卻是笑道:“我若不了解王元逵,也不會拿此事誆他,放心便是了!”
秦椋無奈地搖了搖頭,問道:“這次我們該回營了吧!”
李湞搖頭說道:“你將這甲具與戰馬帶回去,告知千里與臺文領左軍向太原方向出發,韋莊引右軍前往代州待命!”
“至于我么......”李湞露出一抹狡黠,“也該去見見河東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