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沒有在巨門小居那邊停留太長時間,鄴無淵也是滿意的。
身子不適,自然還是休養(yǎng)為宜,哪能到處亂跑。
回府之前他就想了,如果回來還見她在那邊兒圍觀看熱鬧呢,她不樂意他也得把她抱回去。
“我記得有一回,你好似肚子疼的厲害,這次不疼了?”看她窩在床上,鄴無淵伸手在她臉蛋兒上摸了摸,瞧著有些懶洋洋,不過精神不錯,眼睛很亮。
“不疼。”這一次,還真的沒疼。
“不疼倒也是好事。只不過,仍舊像昨晚似得么?”他往下看了看,隔著衣裙也看不見啥。只是,他的確是頭一次瞧見,現(xiàn)在想想仍是心有余悸。
她那么嬌弱,失去一點兒血,估摸著都會頭暈吧。
“你要看看么?”這小子忽然像女閨蜜似得和她討論這個?阮泱泱眉頭動了動,問道。
“可以么?”他還當真了似得。
“去你的吧!”一手拍在他額頭上把他推走,什么都想看,問題兒童。
被推得后仰,他隨后便在床邊坐下了,她也不給他讓地方,他就那么坐在邊緣一點點的位置,有點兒可憐巴巴。可總的來說,這也是他自己樂意啊,對面那么大的地方,他反而不去,非得蹭這兒。
單臂繞到她腦袋上頭,碰了碰她,示意她稍稍抬起頭來,讓他把手臂放到她頸后。
阮泱泱明白啊,可她就不動彈,像沒感覺似得。
無奈,鄴無淵用另一手扣著她肩頸把她抬起來一些,那條手臂終于成功的塞進她后頸。
一勾,她軟軟的,終于落到了他懷中。
阮泱泱就覺著,他可能是有點兒什么病癥,就無法老老實實的自己一個人待著。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他有這種‘病’,現(xiàn)在是晚期了,吃什么藥都不好使了。
懶散的靠著他,阮泱泱也不動彈,反正他把她勾過去,她就那樣待著。
“大侄兒,你喜歡什么樂器?”驀地,阮泱泱問道。
“竹笛。”他說,乖巧的回答。對于她稱呼他大侄兒,他現(xiàn)在也不反駁,有時興起就會回一句小姑姑。
“你還真有喜歡的呢?我以為,你沒愛好。”阮泱泱這回忍不住抬頭看他,她也只是那么一問,誰想到他就回答了呢。
“是不是,我得重新回答一次?”垂眸看她,顯然他第一次回答錯了。
“算了,你回答了,我都聽到了。”收回視線,誰想到他居然是有愛好的。
另一手托到她下巴上,微微用力讓她抬起頭來再看著自己,“是不是待得無聊了?”整日去那邊看悅繁,估摸著也是看夠了。
“倒也沒有。就是,我忽然想起,我也是有才藝的。居然,就這么撂下了,而我自己都忘了。”想了想,這可不有點兒渾渾噩噩的嘛。
“是么?”這個,鄴無淵是真不知道。
“哼,那是。”這些凡人,哪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
“說來聽聽?”瞧她那驕傲的樣子,看來不簡單。不過,她本來就很聰明,除了身嬌體弱,體力不行之外,別的事情,對于她來說應(yīng)當都不難。
“不想說。越是說,就越會反襯現(xiàn)在的我有多無所事事,不成人樣。”說完,她不止閉嘴,眼睛也閉上了。
看她那樣兒,鄴無淵卻是忍俊不禁,低頭在她閉起來的眼睛上親兩下,惹得她煩的皺眉。
她在旁人面前皆是一副好脾氣,唯獨在他面前,那不耐煩,厭燥,根本就是毫不遮掩。
但,人好像都喜歡‘犯賤’似得,她越這樣,他越覺得有意思,還偏偏喜歡極了。
這一晚過得倒是平靜,他知道她不適,而且昨晚也圍觀了一旦‘控制不力’之后的場面是何模樣。他老實的,沒有再跟個鼻涕蟲似得,把她纏的到處滾。
他這態(tài)度她喜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