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醒來之后,某些看起來較為重要的事情,就暫時性的拋到腦后去了。
不過,這世上總是有些人,會有本事叫她想起來,并且還是以一種較為‘驚嚇’的方式。
那一瞬間,她忽然覺著心臟疼,被他驚擾的,不止心臟,連帶著三叉神經也跟著疼起來了。
1起身,照常的穿衣洗漱,她做的一如既往。只要休息好了,略肥胖的小身體也不是帶不動,相反還都跟著活動起來了呢。
這是一件多好的事兒,先不說這讓她覺得輕松了許多,沒準兒還能減肥呢。
只不過,另一個人就不太讓她開心了,他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頭。倒也不是說耽誤她做事,也沒看他動手幫她穿衣洗漱,反正就是跟著。
距離半步左右,有時候她猛地回身,就會差點撞到他。
一次兩次的,也就算了。三番四次,就顯得特別煩人。
“你沒完了是不是?好煩啊,總跟在我身后干嘛,我又不是不能自理。”他那種跟,又是小心翼翼的跟,就更討厭。
鄴無淵真是顯得特別無辜,除了無辜之外,還有點兒小委屈。被她這么一說,他看起來就更委屈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也別用那種眼神兒看我。唉,我只是剛剛接收了一晚肚子里有個活物的消息,今天就母愛泛濫了。”抬手拍了拍鄴無淵的手臂,她訓斥完人家,下一秒就開始安撫。
不過,她這安撫是極為有用的,鄴無淵抓住了她的手,捏了捏,看起來還是有些忐忑的。
“你可有覺著不舒服的地方?亦或是,疼不疼?”他問,從她醒來的時候就想問了。
“你干嘛總問我疼不疼?我不疼,沒見過誰懷孕肚子疼的。不過,說真的,我覺著今天應該再讓神醫試探一次,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沒準兒昨晚的脈象和今天不一樣呢。”她說完,就松開了他的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出了門,果然一些親衛已經起了,那位專職煮湯的大姐也已經開火了。
阮泱泱就在院子里坐著,等著諸葛神醫起來呢。
鄴無淵也出來了,還拿著一杯水,走到阮泱泱身邊放在桌子上,一邊歪頭看她,示意她喝。
他這就屬于默默無言的服侍了,大概是因為剛剛她說他煩人,他看了她一會兒之后,就不再看了。
拿起水杯喝水,水下了肚,她就有點兒餓了。
多么熟悉的饑餓感,伴隨她這么久了,她也算是習慣成自然吧。
“餓了。不如,咱們去道院外走一圈兒吧,散散步,吃的更多。”起身,主要是坐不下去了,坐下就想喝水,越喝越餓。
“走吧。”這個鄴無淵不反對,抓著她的手腕,她站起來,就隨著她一同往道院外走。
出了道院,外面的石磚小路,無比清幽。
這種清幽當真是吸引人,尤其此時太陽還未升起,好像無論路上還是兩側的樹木掩映之中,都飄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再聞一聞這道觀里獨有的香味兒,真像仙境。
兩個人也沒有走遠,就是在道院外的小路上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直至看到初升的太陽已經浸漫了山巔,兩個人才緩緩的回了道院。
正巧的,諸葛閑也起了,正站在道院中,看樣子也是在呼吸晨起的新鮮空氣。
“神醫早。正好神醫起了,再來給我切一次脈,看看今日脈象如何?”她走過來,一邊抬起手,勢必要今日再叫他試試看。
諸葛閑雖說不理解,不過還是上前,先邀阮泱泱坐下,之后,才開始切脈。
今日的切脈亦如昨日,左手右手都來了幾次。
半晌后,他放下了手,抬眼看向盯著他的阮泱泱和鄴無淵,輕輕頜首,面上也染了笑意,“夫人的脈象如往來流利,如珠滾玉盤。所以,夫人不用擔心,將軍也無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