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他在欲海中沉淪,漸漸變得冷酷、瘋狂……他那假惺惺的自我說服也被一種陌生的、病態的興奮所淹沒。
或許會有人覺得那女人是罪有應得,因為她和她的同伙們本身就是為了利益和興趣而去殘害陌生人的施暴者。
也可能有人會覺得她雖有錯,但不該是這樣的結局,她理應得到法律的審判,而不是這種以暴制暴的私刑。
但其實……那都不重要。
正如上文所說的,這又是個正確和自由的問題,而判官才不在乎這種問題……這種問題對他來說就是狗屎,糾結于這種問題的人對他來說就是sy……
兩天前的赫爾倒是在乎的,但經過這兩天,他也……不在乎了。
殺死一個人的良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說赫爾的良知在那天晚上被捅了一刀,那么這兩天他的良知就是在慢慢地流血等死。
做一件壞事并不會讓你變成壞人,只有當你的內心適應了“做壞事”的感覺,你才是壞人。
判官在確認了錄像后沒有立即去聯系赫爾,就是在等這個……假如這兩天內,赫爾的痛苦和糾結沒有緩解,并愈演愈烈,讓他產生了懺悔、自首、乃至自殺的想法,那么他就是無用的;但假如他適應了……接受了這一切,他便算是通過了最后的一道試煉。
…………
嗞——嗞——
陳舊的電子門鈴發出了刺耳的長鳴。
噪聲將赫爾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順勢看了眼時間,發現已是下午兩點。
走向門口時,赫爾才想起自己好像并沒有叫外賣,這讓他的腳步稍微滯了一下,但一秒后,他就繼續朝門口走去,因為他猜測那可能是推銷員。
“誰啊?”問這話時,赫爾已經打開了門。
他現在膽子可大了,有人叫門都是先開門再說話。
“你好,我叫詹姆斯·蘭斯。”蘭斯站在門外,穿得還是一身很休閑的夏裝,說話的語氣也是一貫的輕浮。
赫爾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接道“賣藥啊?”
赫爾住的街區很亂,因為房租便宜,附近常有皮條客、收債人、以及賣大麻的小混混往來走動。
“白癡嗎你?”蘭斯說這話時,推門就進,一個側身就擠開了赫爾,進了屋里。
“嘿!你這混蛋以為自己在干什么?”赫爾見狀,自是立即露出了一副要動手的兇相喝罵道。
“你口中的那種‘藥’,是這個世界上極少數不用推銷的商品之一,你見過賣那種東西的人會上門求人家買的嗎?”蘭斯則是無視對方的叫嚷,自顧自地接著方才的話題說道。
“小子,我數到三……”赫爾瞪著他,接道,“你要是肯自己出去,我就放你一條……”
“你的錄像我收到了。”不料,下一秒,蘭斯就說出了驚人之語,“內容是符合要求的,就是拍得不咋地。”
這句話,讓赫爾整個人都僵住了,半晌沒說出話來。
“別愣著,關門。”蘭斯連看都不看赫爾一眼,像回自己家一樣在對方的屋里到處轉悠,還時不時開幾個抽屜和柜門進行檢查。
“你……”赫爾帶上門時,語氣已經變了,神態也是戰戰兢兢的樣子,“你是……”
“判官啊。”蘭斯回道,“還沒猜出來嗎?”
赫爾又盯著他看了幾秒,忽地板起了臉,厲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到底是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n~”蘭斯笑了,“不錯嘛,作為一個沒什么犯罪經驗的人,能有這種程度的警覺,值得夸獎啊。”
赫爾表情不變“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你在……”
“好了好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別著急。”蘭斯打斷了他,同時從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機,掃了一眼屏幕,“從你的臥室窗口往外看,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