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只是把茶葉又往前推了幾分,扯開話題道,“我家現在也有咖啡以外的飲品了……”他聳聳肩,“女人嘛,你懂的,總喜歡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克勞澤也立即恢復了平靜,掃了眼那茶葉的包裝,接道“雖然我死了挺多年的,但在我印象中這個牌子的茶葉可是相當高檔的,要說亂七八糟……你現在喝得咖啡倒是……”
天一沒讓對方把話說完,便提出了一個很讓人在意的問題“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往名牌的包裝袋里加了一堆高碎和鼻屎?”
“因為你連自己的內褲都找不到,所以茶葉的包裝袋就更甭提了?”克勞澤也立刻做出了一個很符合邏輯的推測。
“哈!不錯嘛。”天一笑道,“看來那個世界并沒有讓你的智慧也跟著腐朽呢。”
“別跟我逗悶子了……”克勞澤起身,真的自己跑去旁邊給自己泡茶,“‘爛攤子’是怎么回事,說說吧。”
“首先是‘茶宴’……”天一也不再扯其他的,順勢入了主題,“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創建這個組織的初衷,不出意外被繼承者們給丟棄了。”
“唉……”克勞澤對此好像也并沒有感到太多意外,更多的,是一份無奈,“還有呢?”
從天一那個“首先”就能聽出,除了茶宴還有別的事兒。
“你那幾位皇兄的后代也不讓人省心,出了個自稱‘珷尊’的家伙,蹦跶得還挺歡。”天一又道。
“他們跟我又不是真有什么血緣關系,這你也來怪我?”克勞澤泡好了茶,便走回來重新坐下。
“廢話,當然怪你,誰讓你當年沒有斬草除根的?”天一理直氣壯地回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初帝國的特權階級雖已被廢,但皇族和貴族的根基、余威都尚在;即便他們暫時、或真的不想搞事……但若干年后,一旦被有心之人挑唆或利用,他們的野心很快就會死灰復燃,演變成一股勢力。”
“所以……我又讓你失望了是嗎?”克勞澤喝了口茶,神情復雜地問道。
“沒事,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天一道。
“我可不是在跟你道歉。”克勞澤又道。
“我也不是在原諒你啊。”天一道,“我只是讓你知道一下情況,然后就像我剛才已經說過的……讓你去把自己留下的爛攤子給我收拾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