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打臉隨著陳凱的到來如期而至,響亮非常,這些人常年在海上討生活,嗅覺最是個敏銳。眼見著明軍不光是沒有受到影響,反倒是比之從前逼得清軍水師更是無處求生,當即又紛紛的返回到香港島,向陳凱恭賀這一場大捷。
“陳撫軍此舉,真乃大張我大明王師的氣概,就說前幾日,便又有幾戶商賈、縉紳向末將贈予錢糧的,這都是托了陳撫軍的福啊。”
來的不只是海商、船主,陳奇策早早就派人來過了,更晚的一些時候,海陵島參將李常榮也親自趕來向陳凱祝賀,大有要借此拉近彼此關系的架勢。
海陵島在上下川島以西,且入了肇慶府的地界。李常榮無論是接到消息的時間,還是趕到此地的時間,比之陳奇策的人都要來得更慢,確也沒有好奇怪的。這一上島,見了陳凱的面兒當即便是一個勁兒的恭維,著實讓陳凱有些好笑。旁的不說,去年杜永和、吳文獻奉命移師廣州,李常榮可沒有像陳奇策那般出手攔截,只是目送離去而已。不過嘛,這里面的貓膩陳凱也不打算在深究了,此刻能來,便是日后展開合作的基礎。
“李帥言重了,不過是欺負欺負尚可喜老賊的水師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的。”
陳凱說得謙虛,但是李常榮卻對于制“江”權的重要性卻還是大加贊頌了一番,并且一力聲稱陳凱的戰略戰術是開啟了廣東抗清的新紀元。至于那個所謂的新紀元,說白了就是用島嶼鎖死清軍向海上發展的可能,進而實現不敗的可能。
“只要島嶼不失,就只有王師上岸打韃子的。莫看韃子勢大,可若是真的有了大好機會,席卷廣東一省也并非是什么難事啊。所以說,陳撫軍的辦法真好!”
這是個聰明人,似乎已經從思維上開啟了以海為溝壑的思路。類似的還有陳奇策,早前陳凱與其人聊過,陳奇策對于制海權的理解顯然要更勝于這李常榮。
不可否認,這是好事,陳凱與陳奇策之間是有合作關系的。每個月,香港島的收入都會有一些送到上下川島作為珠江水道西線封鎖任務的補貼。作為長久的合作伙伴,陳奇策早已對連城璧存在著陽奉陰違的情狀,起碼在給陳凱搗亂的事情上,總督說什么也是白說的。
李常榮在島上待了三天,看著往來不息的海船,很是有一番感慨。合作的事情,陳凱表示正在運作一個大項目,到時候一定派人相請,絕無二話。而李常榮那邊,心滿意足的離開的同時,從頭到尾也從未有提過連城璧半句話來,仿佛那個總督已經是不存在的似的。
“看來,我和連城璧不和的事情,這粵海上已經都知道了啊。”
總督和巡撫合不來,說重了便是天啟朝遼東戰場上熊廷弼、王化貞的經撫不和,導致廣寧慘敗,即便說輕了其實也不會輕得到哪去。
不過,萬事萬物不可一概而論,現今的情況不一樣了,廣東戰場上陳凱帶著鄭氏集團在廣東的人馬一會兒防御戰取勝,一會兒收復失地,一會兒又堵到了大門口,反觀那位總督,做不得什么事情不說,手里的實力也太弱,就算是想搗亂現階段也完全不夠看的。
待了十來天,早前派人去南澳傳的人也趕來了。前軍器局下屬軍服制造工坊主管蔡誠,也就是那個老鼠須子一接到陳凱的命令就忙不迭的趕了過來,那份焦急的情緒,用船上的水手的話說,要不是這么大的船用手劃不動的話,估摸著這位前主管就要下手去幫著劃船了。
“參軍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只管吩咐,小人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是被鄭成功革職查辦的人,要不是當初貪污的數額實在是把大明貪官們的臉都丟光了的話,估摸著腦袋已經被鄭成功掛在衙門口示眾了。但是即便如此,鄭成功也不打算再用這個南澳島“老人兒”了,如今想要繼續在仕途上發展,就只能靠著他和陳凱的舊關系。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