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話題引到了云琭的身上,“你不問問我為何要將靈兒接進宮,還要囚禁云琭嗎?”
“云琭與太后勾結……”扶蘇回答到一半,就知道實情恐怕與此相去甚遠,皺眉問道,“這么說,還有內情?”
“是如此不錯,但此事還牽扯到了靈兒的母親身上。”
果然如此,這就解釋得通了。
為何云琭那般膽小怕事之人竟敢勾結太后,恐怕是那位嫻妃欲要以此在新任趙王面前重奪地位。
同樣也解釋了母親要瞞著始皇的原因。
因為一旦牽涉到云裳,靈兒勢必也會受到波及,畢竟只有云琭一人還可以勉強說是他自行其是,但若連云裳都牽涉其中,靈兒就很難與其撇清關系了。
“將那枝迎春遞來。”華陽夫人吩咐了一聲,指著案上遠端的黃色花朵。
扶蘇從失神中醒來,低聲應了一聲,順著母親的指點拿起迎春花枝,將其雙手遞了過去。
夫人稍稍裁剪了一下花枝,調整了一下位置后將其點綴進了花瓶,左右端詳了片刻,“如何?”
扶蘇哪里懂插花之藝,只能簡單附和道“好看。”
淺笑搖頭,夫人顯然對扶蘇的敷衍附和并不滿意,“你與母親交個底,新法的推行,你究竟是否會走到底?”
恐怕除了樗里偲之外,所有人都會有這樣的疑問,扶蘇對此并無詫異。
迎著母親探尋的目光,扶蘇并未有欺瞞的打算,“母親放心,扶蘇并非半途而廢之人。”
“這才是母親不放心的地方,王上的心思,你該是知道的。”
“扶蘇知道,但此時確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時機,若要等到積重難返便太晚了。”
此時阿房宮還未開建,蒙恬的長城也還沒有開始,滅國大戰也難得地進入了短暫的對峙期,而扶蘇此時個人的威望也已達到了危險線之下的頂峰,正是推行新法的好時候。
若等到滅國大戰重啟,整個大昭便再也沒有喘息時間,只能被始皇帝鞭策著越跑越快。
而到統一之后,如今還能聽得進勸的始皇,還能不能聽進“凡人”們的言語,就不好說了。
扶蘇溫暖卻堅毅的眼神是華陽夫人再熟悉不過的,知道這個一向心志堅定的兒子已經做好了打算,夫人放棄了讓扶蘇改弦更張的想法,“那你要如何勸說王上?”
“有一人,可頂十萬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