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笑出聲,這位仙長是叫萊特嗎?
僅以言語爭論作用有限,尤其是與唯心者辯論,扶蘇想了想忍住了脫口而出的反駁,“這樣吧,也不說一日千里了,找個人騎馬跟盧生賽跑,若是盧生贏了就算我誤會了他。”
趙靈兒氣笑道“仙長怎么跑得過馬?”
扶蘇命人進來服侍洗漱更衣,同樣笑道“連馬都跑不過,一日三千里是怎么做到的?”
總覺得扶蘇是在偷換概念,趙靈兒卻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只能輕哼一聲,用被子蒙住了腦袋不再理他。
扶蘇在侍女的幫助下穿上了練武用的短袍,聽到了趙靈兒不滿的冷哼,轉身隔著被子在她屁股的位置重重一拍,“不是說要與我一起晨練的嗎?”
趙靈兒痛呼一聲,卻并未冒頭出來,“不去了,你又欺負我!”
自從生下嬴澍之后,已為人母的趙靈兒卻反而少女心性更重了些,身子也變得懶了許多,往常勤練不綴的武技也都不練了,每日里都不到日上三竿絕不起床,大有向魏無月看齊的動向。
扶蘇寵溺地笑了笑,喜歡懶覺就睡吧,長公子夫人似乎也并不需要武技過人。“那我一個人去了?”
“自去便是,何必要辭我?”
忍住了再感受一下趙靈兒臀部彈性的打算,扶蘇轉身出了房門,后院晨練去了。
此時天光還未完全放明,高進卻已經等在了門口,有時候扶蘇都懷疑高進是個機器人,根本不需要睡眠,只是不知道他的充電口在哪兒。
將不切實際的胡鬧念頭清空,扶蘇開始繞著校場跑起了圈。
即便扶蘇知道自己身為長公子,真需要動刀動槍的機會不大,但為了增強身體素質,日常的鍛煉還是不能少的。
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要是染上了什么病癥,基本就只能看老天的心情了。賭運一貫不佳的扶蘇并不覺得自己是得上天寵愛的那一類。
尤其在老國尉因病過世之后,也許是受了些感觸,扶蘇更是每日都不曾落下了晨練。
身體在動,扶蘇的腦子卻也沒有閑下來,不過卻并非是在想伐楚或者新政,而是在想屈原的下落。
在屈原弒君被撞破逃亡之后,黑冰臺與黑騎,尤其是后者在嬴顯的執念中一刻也未放松過搜尋的努力。
但屈子就仿佛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但武關并未有過任何線索,連黑冰臺在楚國的眼線也并未傳出任何風聲來。
然而即便屈原真的能夠逃過層層落網回到楚國,目前還未登基為楚王的太子橫還能接納已經背上了弒君之名的他嗎?
雖然昭國高層都以為屈原當下已經不再重要,扶蘇也曾這么表態過,但被這位屈子連續騙過兩次之后,扶蘇對于屈子的謀略印象太過深刻,如今對方下落不明,總讓扶蘇覺得不太舒服。
與明知對方正在謀劃著什么相比,完全不知道對方的打算,更讓人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