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決在說我母親不識相,在說他們對我母親極好,是我母親自己,不要臉面不識好。
“即使如此,本督公去幫皇上問問,一品軍侯夫人,為何如此不識相。”祈驚闕說著轉身隨手把門一關,赫連決和姜媚兒被他關在外面。
姜媚兒聲音還從外面?zhèn)鱽怼盎噬?,您看看這都是……”
赫連決看似無波的聲音中夾雜著不悅,“夫人精神問題,九千歲是酒肆衛(wèi)的,行刑逼供的手段了得,咱們在院子里候著,要相信他。”
他話音落下,緊跟著腳步響起。
祈驚闕腳踩在地上亂七八糟之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音,我看著倒在血泊里的母親,把心一橫,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祈驚闕聽到我的動靜,目光唰一下落了過來,我把臉上的面紗一扯,先發(fā)制人道“奴婢參見九千歲,奴婢知道九千歲再找姜酒皇后的四肢,奴婢知道在哪里?!?
祈驚闕帶著血腥般的氣息,向我襲來,渾身散發(fā)出的冷意,猶如萬年冰山“你的四肢很快,我見之倒是歡喜,不如割下來送我?”
他在提醒我,我去酒肆衛(wèi)又跑到這里來,手腳極快,快的手腳留不得,得砍掉。
我不能在他面前示弱,咬著后槽牙,挺直腰桿,嘴上沾染著被咬破手的血跡。
“見之歡喜,終究不是原來,能找到原來的她,何必去拼湊?”我微微踮起腳尖,努力的和他直視,現(xiàn)在能救我母親的只有他,就算他是豺狼虎豹,我只要他一個承諾,不然母親留在這里,只會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祈驚闕狹長的眼睛微瞇,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在找死?”
“沒錯,我在找死!”他漆黑的瞳孔倒映著我,面容猙獰可怖,“從一開始,我就對九千歲說過了,我受姜酒皇后的恩德,她被無情的殺害,我要替她報仇?!?
“現(xiàn)在她唯一的親人,只剩她娘親了,不能再待在這里,我求九千歲帶走夫人,我替皇后報仇完,命是您的。”
“就憑你一己之力,你能玩得過誰?”祈驚闕幽深的眼眸猶如深淵,一望無際的黑,帶著令人顫栗地鉆心刺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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