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我的眼神一凝,轉瞬之間哭喪著臉,向我求饒“夫人,您還是讓奴才叫您夫人吧,不然九千歲要讓奴才嘗遍酒肆衛所有的酷刑,奴才以刀工著稱,得罪不少人,這要去嘗遍所有酷刑,一人一刀,奴才會沒了命的。”
我喜歡明刀明槍,暗搓搓的算計也行,但這種還沒怎么著就求饒的,讓我無從下手。
眸色越來越沉,我倒要看看祈驚闕讓別人喚我夫人,我是不是能行使夫人的權利,張口道“我要去皇宮地牢,我要在地牢見到姜媚兒。”
刀多多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手中薄如蟬翼的刀浮現,仿佛他緊張與不緊張之間,都體現在他手中的刀上。
“可以做到,不過需要一點時間,夫人可等得?”
“自然是等的。”
我如愿以償地來到了地牢,地牢里更加陰暗潮濕,血腥味越來越重。
赫連決被吊在柱子上,就沒挪過位置,渾身血淋淋的衣不護體,我的到來讓他的雙眼又蒙上了黑布。
刀多多彎著腰,含笑道“夫人要見的人,還得稍等一下,這里有烙鐵,有銀針,還有火,夫人想用什么,都可以。”
我沒有刻意壓著聲音,張口問道“我用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要他的性命,對嗎?”
“請夫人不要為難奴才。”刀多多頭低的更下了,“緩緩折磨,比要人命好,夫人您說呢?”
什么樣的主子養什么樣的狗奴才, 祈驚闕不讓我殺他,刀多多也跟著屁股后面不讓我動他。
說著轉手,刀多多拿了一個燒紅的烙鐵給我,臉上堆滿了笑“夫人請。”
我一只手接過,一只手沖他揮了揮,刀多多有些擔憂,我沖他道“放心吧,不讓他死了。”
刀多多得到我的保證,才放下心后退數十步之遠,眺望著我。
燒的火紅的烙鐵,還沒貼近人的肌膚,就把人的汗毛給燎了。
赫連決感受到這股炙熱,掙扎著,聲音嘶啞疲憊帶著深情“阿酒,是你嗎?是你來看我了嗎?”
我對他的恨噴涌而發,把烙鐵按在他的胸口,噗嗤一聲,盡是皮肉燒焦的味道。
我把我的聲音壓得沉沉,帶著一抹飛揚跋扈,緩緩地湊到赫連決耳邊,叫道“阿決,午夜夢回的時候,你有沒有想起我?”
赫連決渾身如雷掣肘,頭緩緩地向我這里扭來,可惜他的雙眼中蒙上了黑布,看不見我。
我的手緩緩的勾在他的臉上,描繪著他的臉型,像極了毒舌吐著性子,讓他驚恐害怕“火燒的滋味可比鉻鐵疼多了 ,你說你落在我的手上,我該怎么懲罰你,嗯?”
九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