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錦
我不喜歡這種只依附著他人,看不到希望的困境。
滿口的血腥,我咽了下去,學著祈驚闕的樣子,舔了舔嘴角,松開了手“九千歲,你得悠著點,周邊列國來了這么多人。”
祈驚闕長臂一身扣住我的腰一拉,“你知道周邊列國的這些人都是我請的,故意請過來的。”
自己猜測和被證實,是兩種感覺。
他再告訴我赫連決能給我的,他一樣能給我,就算他不是皇上,他也是權(quán)傾天下周邊列國相互巴結(jié)的對象。
可是他真的愛我嗎?
我真的不是一個替身?
他真的不是挖了一個名為情愛的陷阱讓我跳?
我的信任全部給了赫連決兄弟二人,現(xiàn)在有一丁點風吹草動,我就草木皆兵,怕自己的性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丟失。
掰著他的手,我咧嘴笑道“我想要一樣東西,你能不能給我?”
祈驚闕狹長幽深的眼眸中印著我唇瓣帶血,如春光明媚的笑容,他停頓了一下“要什么東西?”
“你給不給?”我沉聲的問道“你先說給不給,我在說是什么東西。”
祈驚闕微微瞇起了眸子“只要我有,你要我就給。”
“一言為定。”我說著轉(zhuǎn)身,提著裙子小跑到玄鴆面前,伸手趁他不注意,劈手把他手中的黑燈奪了過來。
玄鴆凹凸不平難看全是疤的臉,瞬間變了顏色,反手就要來奪,我高舉黑燈,說道“別過來,過來我就把它給摔了啊。”
我的威脅奏效,玄鴆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手維持著要過來奪的動作。
祈驚闕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盯著我手上燒的不旺盛,隨時隨地可以滅得的黑燈“你要它?”
我點頭“我覺得這個燈很特別,黑色的燈,紅色的光,是我沒有見過的,我好奇我想要,可以嗎?”
“你想要我再給你制作一盞,這盞燈已經(jīng)很舊了。”玄鴆雙眼盯著我手中的燈,聲音中帶著抑制不住的害怕。
他在害怕我手一抖,燈掉在地下摔碎。
燈的材質(zhì)很奇怪,似金非金,似銀非銀,有繁瑣的花紋,摸在上面,有歲月悠久的味道。
就連上面的透明燈罩,都是巨大的透明石雕制而成,薄如蟬翼,花紋高貴繁瑣,摸的上面,如玉石一般生涼。
“舊東西有故事,我喜歡舊東西,玄鴆大人就不用客氣了,就它吧。”我把燈收抱起來, 手扣在燈罩上,不知我錯覺還是其他,燈貼著我,紅色的火焰,比先前大的些。
“不可……”
“可以。”祈驚闕截斷了玄鴆的話,人已經(jīng)過來,立在我的面前,狹長的眼眸凝視著我“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你拿回去,不要讓它滅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玄鴆卻是在意的很,真是有趣。
“那就先謝謝了,我先回去了。”我抱著燈下了臺階,扭頭對著祈驚闕道“我回你的私宅。”
祈驚闕額首,手已經(jīng)攔住了玄鴆。
我眼睛掃過玄鴆 ,勾了勾嘴角,抱著這盞燃燒的黑燈,向外走去。
外面冷風瑟瑟,刺骨冰涼。
祈驚闕派人送我,我沒有上轎子,順著記憶的路往私宅走去,燈燃燒著,燈罩子一點都沒有溫度。
相反的,燈罩子還在吸取我的溫度,讓我的手涼起來。
行至一半的路程,一輛華貴的馬車橫在半路,馬車兩旁站著拿刀的人。
我無視著這輛馬車,往前面走。
赫連璽從馬車上跳下來,沒有攔住我,而是三兩步和我一起并列而走。
母親被他送入宮里,他又在路上堵我,我這要是不出來,他不就是白等了嗎?
“阿酒……”
“閉嘴。”我出口制止他,手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