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罩上微微用力,讓燈緊緊的貼近我,仿佛只有這盞燈,跟給我力量一樣。
赫連璽默了一下,聲音黯然“阿酒,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給祈驚闕這個閹人,你是被他脅迫的,我愿意幫你離開他,也愿意遵循我們曾經的承諾。”
他的話語讓我停下腳步,側身擋在了他的面前,翹起嘴角譏笑道“你還記得你曾經的承諾?那你記不記得在我肩頭哭泣的樣子?記不記得曾經哀求我不要忘記你的樣子?”
赫連璽下顎緊繃,眼中浮現痛苦掙扎的神色。
我譏笑越發的深“我是自愿嫁給他的,沒有絲毫不情愿,你不必在這里做好人,我要和他生死與共,榮華富貴,我不會再幫你了。”
做帝王者要權衡利弊,要抹殺一切對自己有危害的東西,祈驚闕擁有的權利,堪比一個帝王。
赫連璽忌憚于他,不想讓他好過,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祈驚闕從始到終除了現在的我是一個巨大的破綻之外,他沒有別的破綻和軟肋,。
赫連璽利用我的手,來打擊他,找錯人了,我對他不癡迷,對他不會有愛,他們兄弟兩個都是我的仇人,誰也跑不掉。
“我沒有讓你幫我,只不過他生性殘暴,陰晴不定,你嫁給他 ,沒有幸福可言,他非但是一個閹人,他還不愛你。”赫連璽眼中滿滿掙扎之色,仿佛有萬千的苦衷,說不出口一樣。
我心中越發的好笑,眼中的冷意越發的斐然,說話自然而然好聽不到哪里去“他是閹人如何?我樂意我喜歡,他不愛我如何,你愛著姜酒,你有無數個機會可以告訴她,你和赫連決是雙生子。”
“你沒有,你像一個臭蟲蒼蠅一樣躲在暗處,只會在她腦門后面嗯嗯的作響,你覺得這是愛?深愛著她的表現?”
“我正在彌補她。”赫連璽認真的愧疚自責痛苦交織“她要什么我都給她,只要她開心。”
我赫然冷笑出口“你在彌補她?你找我做什么?覺得我進入了火海,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一說火海,赫連璽就變得激昂起來,伸手就要過來拉扯我,我往后一跳錯開他,帶動了手中的燈,差點把燈給晃滅了。
赫連璽手停在半空,看我遠離他,眼神瞬間變得偏執執拗起來,“阿酒,你不是我,你不是姜酒,你不知道,當初我是有無數個機會去說,我和赫連決是雙生子。”
“可是我沒說,沒說不是因為我不愿意說,也不是因為我沒辦法說,是因為祈驚闕,他也愛著我的姜酒,她不愿意我的姜酒嫁給我,所以他拿了一個替代品赫連決,來替代我,企圖讓我的姜酒知道我是一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