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瘋狂和執(zhí)拗讓我的呼吸一滯,心像被人用手狠狠的攥緊,疼的痙攣抑制不住“你告訴我這些,是在告訴我你沒有錯,有錯的是別人?”
疼又怎樣?
疼得抑制不住又能怎樣?
我是我,他是他,我們是兩條線,永遠不會再交織在一起。
“他就是一個奸詐冷血不擇手段的小人。”赫連璽見我冥頑不靈,急著對我低吼“要不是他,我的姜酒從一開始就是我的皇后,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變成了我的西宮娘娘,更加不會像現(xiàn)在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噩夢連連。”
“一切都因為他,他讓赫連決奪走我的姜酒,卻又不讓我死,讓我在冷宮里受盡侮辱,阿酒,他就是一個魔鬼,你跟他在一起,就是跟一個魔鬼在一起。”
“你不用害怕他,朕可以送你離開京城,有花不完的錢財,余生又能像飛鳥一樣自由自在,好不好?”最后一句話,說的深情哀求,就像情人之間的對話一樣。
冰涼的燈罩子突然間變熱,我低頭一看,里面的火光大盛,燈罩子都快罩不住了。
我的心又開始疼了,像是有長滿荊棘的藤蔓撕開血肉,一陣陣撕裂拉扯的劇痛。
“不好。他是魔鬼也罷神仙也好,我既然答應了他,他以后就是我的夫君。”
“你為何不聽?”赫連璽淺褐色的眼眸逐漸發(fā)紅“阿酒,你只是一個替身,哪怕你隱約和姜酒性子有些相像,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替身。”
赫連璽說著停頓了一下,發(fā)紅的眼睛有波光閃爍,繼續(xù)又說道祈驚闕他是一個太監(jiān),不會對一個替身好的,你跟他在一起和他成親,你的這一輩子就完了。”
懷中的黑燈仿佛隨著我悲憤交加跌宕起伏的心情在燃燒,罩在火焰上的罩子,不但熱都開始發(fā)燙了。
“我的這一輩子不勞你費心,也不需要你指手畫腳。”我蒼涼的說問“十九,你要是有空的話,我成親的當日,你來看我。”
“至于你口中所說祈驚闕是小人也好,是奸詐人也罷,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君,如果你再詆毀我的夫君,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赫連璽眉頭一擰,死死的盯著我,威脅冷淡的言語溢出口來“你跟他在一起最后只會死路一條,他功高蓋主,權(quán)力已經(jīng)超過了帝王。”
我突然覺得他們兄弟二人真是可笑又可悲 ,明明擁有了寶山,卻像一個地痞流氓上不了臺面。
我緊緊的貼著燈,它發(fā)燙的溫度,讓我感覺到溫暖,“狡兔死走狗烹,當?shù)弁醯目烧媸菬o情,他功高蓋主,他沒有做一件傷害百姓的事情。”
“他權(quán)力超過了帝王,是因為你們這些帝王無用, 坐得下江山,你守了不住江山,還怪別人本事太大,你真是可悲到極點。”
“你會后悔的。”赫連璽見我執(zhí)意,伸出手指著我,雙目欲裂“他對我做的種種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扯出最燦爛的笑,抱著我懷里的燈,吸取燈上的溫度“那我更要該和他在一起,他死我死,他活我活。”
“我和他是一體的,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別客氣,當然,你得小心了,赫連決能從你手中搶走你的位置,你又能從他手中重新奪回,這都是取決于我。 ”
都是取決于我,我現(xiàn)在不想把他拉下來不是因為我拉不下來他,我要等著看他被誅心。
沒有什么叫滴水不漏,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假貨永遠是假貨,變不成真的,時間久了總是會露出破綻。
而這個破綻沒有露出來,我和赫連璽徹底變成了對立面,他直言不諱的告訴我,祈驚闕必須死。
我嫁給他我也必須死,我不想死就要得離他遠遠。
赫連璽指著我的手,慢慢的收回,從胸口的貼身衣物里,摸出一把長長的銀簪子。
跟曾經(jī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