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細小的瓶子,把琉璃燈一分為二,把細小瓶子里的暗紅色燈油倒了下去。
我看著他的動作,心里莫名的多出一個念頭,想讓他到多些,把整個瓶子填滿才好。
可這僅僅是我的想象,他手中的小小的瓶子就跟小拇指大小一樣,不小心掉在地上都找不見。
我沒來得及看琉璃燈是怎么合上的,他就把琉璃燈遞了給我。
本身里面暗紅色的燈油加上現在新鮮的,感覺就像血一樣。
難道我手中的這個琉璃燈,跟之前從司玄鴆這里帶走交給半明帶走的那盞燈是一樣的,靠鮮血點燃。
司玄鴆察覺到我的疑惑,笑著問道“朱砂和燈油,是不是很像鮮血啊?”
“的確很像,很好看,好好替我守著家。”琉璃燈到了他的手上就一分為二,在我的手上就像一個整體,我翻過來掉過去摸過來摸過去都沒有摸出哪里能一分二。
加完燈油的琉璃燈,燃燒的火焰更加茂盛,我拿在手上用衣袖擋著,就跟抱著一個小火爐一樣。
姜府外面無人,祈驚闕就像他口中所說,我沒了他什么都不是,只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
不只是天太冷,還是其他原因,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藥鋪里的老板很忙碌,治療刀槍劍戟的外傷藥,被他們放在了一旁。
我拿出藥方還沒拍給老板,身后就響起多日沒有聽見過的姜媚兒的聲音,“老板,我定的外傷藥好了嗎?”
我沒回頭,心中震驚如海,伸手扒拉下額上的頭發,抽出手帕,遮住了臉頰。
老板撇下我,熱情的招待“早已經準備好了姑娘,您點點,看看還需要什么,我這邊都能給您配齊了。”
姜媚兒掃視了一周,聲音頗冷淡“不需要了,就這么多,給你銀子,幫我送到酒肆衛就好。”
送到酒肆衛?
姜媚兒自從赫連決被關入地牢囚禁起來到他死,她都被關押在酒肆衛,送去青樓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
我以為祈驚闕不讓她死是為了讓她生不如死,沒想到她深受祈驚闕器重,器重到她可以替他出來買藥材。
他倒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她在藥材上做手腳,讓他受傷的手下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