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也覺得陳驛跟花椒的交易不妥“如此一來,咱們豈不是空手套白狼?外鄉人來此不易,若有事咱們能幫就幫了,合伙的事還是算了吧!”
他這個鎮南侯雖說是個空銜。
無一兵一卒調遣。
但他好歹也食朝廷俸祿,維護一方安寧的責任還是有的。
“不瞞侯爺,此小娘子是小人一個遠親,初來乍到,難免惶惶,才斗膽提出請鎮南侯府庇護的,她說的利潤銀子是她的一片心意而已?!标愺A眼珠轉了轉,笑道,“您若不收,她也不安心,何不順手推舟地答應了再說,她小打小鬧,想必分咱們的那點利潤銀子也是三瓜倆棗的,咱們也看不上眼,既然她鄭重其事地想跟咱們簽文書,也是圖個安心而已,還望侯爺賞臉。”
“既然是你的遠親,那我自然得答應了?!迸釢沙聊?,又道,“她想簽文書也可以,但我有言在先,她若是仗勢欺人,我定不會袒護她,鎮南侯府有鎮南侯府的原則?!?
“一切聽侯爺的?!标愺A面露喜色。
只要裴澤答應了此事,那以后的事,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別的不說,他以后帶人去溫泉莊子沐浴,也是不用花銀子的。
空手套白狼,能套住就行。
第二天,花椒如約來到鎮南侯府。
侯府門口的涼棚已經撤去。
果然無人再來認親。
陳驛早就吩咐過夏禹,夏禹畢恭畢敬地把花椒請了進去。
周氏不聲不響地跟在花椒身后。
鎮南侯府是個三進的宅子,穿過外院的回廊,再繞過垂花門,才進了正院。
一路上假山涼亭,曲徑通幽,郁郁蔥蔥的花木點綴其中,的確是個好住處。
陳驛笑容滿面地迎出來“花老板請?!?
“侯爺呢?”花椒舉目四望。
“侯爺在花廳,我這就去請?!标愺A很是殷勤地替她掀了簾子,花椒提著裙擺,緩緩而入。
正廳挺大的,地上鋪了青花并蒂纏枝地毯,很是素雅,聽徐貴說,鎮南侯府原來是先帝時的行宮,建成后就當今皇上來了一次,接著就被賜給了裴澤,成了鎮南侯府。
周氏目不斜視地站在花椒身后。
片刻,裴澤打簾走了進來,見了花椒,微愣“是你?”
接著目光在花椒身后的周氏身上落了落,嗯,換人了?
“民女見過侯爺?!被ń氛酒饋?,微微屈膝,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侯爺別來無恙。”
陳驛不解,問花椒,“你們認識?”
裴澤撩袍坐下。
面色很是不悅。
何止是認識,她還說她是他媳婦呢!
敢情繞來繞去,她還是來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