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還在傳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勞二哥是個做事認真的人,林平之知道,審訊的結果出來之前,不必指望著他出來了。
“交出辛明,饒你一命。”面具男的電子音中有幾分冷酷。
“我生平最怕麻煩,麻煩為什么總要找上我?”林平之說。
“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可見我現在也是一個主角命,否則為什么會這么招蜂引蝶呢!”
“不要試圖激怒我,后果你承擔不起!”
“你很自信?!?
“在辟邪神劍面前,沒有人能自信?!?
“你想殺我?”林平之一劍劈開一只小蟲子,“就憑它?”
對面的面具男在蠱蟲死去的時候,情緒上明顯有些波動。但他控制的很好,若非林平之心如明鏡還發現不了他的小把戲。
山風陣陣,稍稍有些涼。
地氣升騰之間,空氣像水一樣有些扭曲。
一朵烏云飄過遮蓋住了太陽,山崖上的光線忽然一暗。
突然,一道雪亮的劍光閃過,面具男出手了。他對戰機的把握實在太過敏銳,選擇在光暗變化的一剎那,人的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片刻出手。
林平之提劍的時候已經慢了半拍,高手相爭,慢了半拍有時就是生死之分。
面具男的劍招如凌厲無比,招招都是攻擊,招招都拼命,仿佛錢塘江大潮一樣,一浪高過一浪,永不停歇。哪怕是已經放慢了025倍速,他的劍招也完美的像是藝術,環環相扣,絕不給人可乘之機。
這是林平之見過最瘋狂的劍法,沒有任何一招防守,凌厲、迅猛、血腥。
他來不及思考,完完全全的憑著身體的本能揮劍,出劍,收劍,靈魂像從對戰中抽離了出來一樣,看著身體巧妙又簡潔的一招又一招的還擊。
兩人以快打快,漸漸山崖上已經看不到人影,只見兩團劍光纏繞在一起。
兩人再斗一會兒,面具男劍法忽然又變,長劍振動,只聽得嗡然作聲,久久不絕。接著上六劍,下六劍,前六劍,后六劍,左六劍,右六劍,連刺六六三十六劍,正是哀牢山三十六劍,號為天下劍法中攻勢凌厲第一。
林平之的眼睛已經跟不上了對方的速度,哪怕開了025倍速都跟不上。
他澄心濾思,完全的摒棄意識,進入了一種不思不想,神遇而不目視的奇妙境界。
隨著書生長劍的劍尖上下、前后、左右舞動,盡管劍法變化無窮,他卻始終閑庭信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每一劍都貼衣而過,刺不到他一片衣角。
那人斗了一會兒心中焦急,忽然向后一滾撒出一團黑色粉末。
林平之也有一些要撐不住的感覺了,他只想把敵人解決,至于是活口還是死了都無所謂。他不敢再賭精神能否支撐到活捉對方,神經帶來的疼痛警告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屏氣凝神,將那人鎖定,輕身縱躍一招天坤倒懸從天而降,如流星墜地,又如天柱倒懸,將那人劈為兩半。
暴力!血腥!黑暗!
地面上五臟六腑碎裂了一地,似地獄中開出的花。熱血噴灑的到處都是,甚至到了他的身上。
心神猛地委頓下來。
那種玄之又玄奇妙境界立刻消失不見了。精氣神消耗太甚,猶如燃盡了最后一滴汽油。
痛!
每一條神經都像是有一個人在拉扯,疼的他眼淚直流。
危險!劇毒!請宿主即刻遠離!
黑色粉末飄落在地面以及他的身上,系統在不停的發出警告。
他咬牙掙扎著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山洞中走去,頭痛的好比燒開的沸水一樣,尚未走到洞口一頭栽倒了過去。
這是精神消耗過度引發的反噬,每一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