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服薛姨媽。甄家不用打垮薛家,只需要打垮薛蟠這一支孤兒寡母的一支就足夠了。
薛府的門前有些吵鬧,走進一看是五房的薛公舉,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來了。
五房當年也是出過人才的,薛家祖上做紫薇舍人時,五房這一支的祖宗也是被封過知府的,只是非常不幸也是英年早逝,剩下的人靠著主支的保護,最后也慢慢發(fā)展起來了。
現(xiàn)在五房最大的收入來源就是生絲的收購,金陵城中五大絲商之一,也是江南商會的副會長,論起影響力并不比主支低多少。
開了大門,眾人朝著里面走去。
薛公舉邊走邊道“嫂嫂,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要跟甄家作對,榮國府的賈赦就是個老紈绔,我們跟著他們走能好嗎?”他一開口便詆毀賈赦,顯然對薛姨媽做出來投靠賈家的決定非常不認可。
“這位薛……薛什么來著,你口中的老紈绔是天子親自封的一等將軍。侮辱勛貴,這罪名可大可小,要不要我讓翰林院的人跟皇上面前念叨一下呢?”其實這么點小事哪里輪得到跟皇上念叨,只需要榮國府發(fā)一道帖子到金陵知府,自然就會有人來讓薛公舉賠禮道歉。
勛貴們在這一方面還是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哪怕甄家也不敢阻擋。什么叫統(tǒng)治階級,這就是,勛貴與國同休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在制度上也是有保證的,賈琮不過是利用制度小小的威脅了一下。
薛公舉這些年仗著金陵商會副會長以及四大家族的名頭,早就橫慣了的,哪里會手賈琮威脅。他輕蔑的看了一眼他道“哪里來的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這里輪得到你發(fā)言嗎?”
薛姨媽當然不能讓賈琮頂著了,她粉面含煞,冷哼一聲“叔叔還請慎言,站在你面前的是天子特封的翰林院編修,一等將軍賈赦的親子賈琮。”
背后罵人被抓了痛腳,薛公舉卻絲毫沒有尷尬,立刻換了一副笑臉道;“原來是赦大老爺?shù)墓樱┒嫉谝宦斆魅耍皇怯⑽洳环玻瑲飧磐烫臁Ee一見到你便知道此前傳言赦大老爺?shù)脑挾际橇餮裕?jīng)不起推敲。所謂龍生龍,鳳生鳳,有公子這樣的少年英雄,赦大老爺想必也是雅量高致,風流不羈,我等俗人倒是妄自揣測,汗顏,汗顏。”
!
這老家伙段位很高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人家這一通說話,又是吹捧,又是解釋,當真是無懈可擊。
賈琮也只能無奈的笑笑,故作大方裝作不在意。
薛姨媽道“叔叔因何前來?”
薛公舉知道這次占不了便宜了,便道“我此前一直在外跑明年的生死收購的事情,回來才知道咱們有一批貢布出了問題,因此特意前來看看。”
薛姨媽道“貢布的事情,大房已經(jīng)有了解決方案。今日還有其他之事,就不留叔叔深談了。”
薛公舉還不知道染坊出事,只好訕訕告辭而去。
出了大門臉色一沉,恨恨道“不過是仗著王家的勢,神氣什么?走!”說完領著他的親隨乘著馬車匆匆離開了。
府里的賈琮和薛姨媽此時到了議事堂,外面各個角落都有站好了人看守。
薛姨媽道“琮哥,如今可有辦法令那賈雨村退去?”
賈琮沉默了一會兒,他在路上回來時一直就想,到底有什么辦法。想來想去都是要動用非人的手段,既然如此,就不妨讓薛家的人了解一些,免得后面還得解釋。
他心念一動,秋水劍忽然到了手上。
然后目光朝著門外的一顆櫸樹望去,喊了一聲“著”,秋水劍如長虹一般掠過,砰的一下,百年櫸樹齊根而斷躺倒了地上。
屋內(nèi)的薛姨媽,薛寶釵二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