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經沒有人能制得了他們了。

賈掌柜心中一驚，繼而大喜。登州總兵不是庸人，連他都無法抵擋孔有德叛亂，可見明廷此時衰弱到了什么程度。

他說“燕捕頭，天下大亂，正是英雄用武之時。”

“你想做什么？”燕赤霞警惕的看著賈掌柜。難道眼皮子底下就藏著反賊？史書記載，明末的時候山東地界沒出來什么頭上長角的崢嶸之輩啊！

“沒什么，特為捕頭謀劃一番，上可報效君王，下可安撫黎民百姓。捕頭以為我要做什么呢？”

“我也是這么以為的。”燕赤霞嘴角一抽說到，大明朝的人這么精嗎？路邊開飯館的都這么會說話。

水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已經完全沸騰。賈掌柜取了一個大蒸籠，放上十幾只陶碗，又把洗好的黃米放入碗中，然后把大蒸籠放到鍋上，蓋了蓋子。

做完這些，他才繼續問道“李家壓的鏢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大人若是能告之，或許我可以點線索。”賈掌柜胸有成竹，拿了一把破蒲扇搖著，把燕赤霞看的眼角想抽。這難道就是廚師版的羽扇綸巾？考斯普雷諸葛亮你倒是拿一把鵝毛扇啊！

“我知道是什么！”寧采臣突然插嘴。

“什么？”兩人齊齊問道。

寧采臣和鏢隊一路同行，甚至還把他們誤帶到蘭若寺，雙方肯定不是普通關系，真知道點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登州總兵張可大兩位聽說過嗎？”

燕赤霞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其人的生平來，比后世最管用的搜索都好使。

張可大，字觀甫，張九嵕之子。世襲南京羽林左衛千戶，以世胄中武舉第一人，官至淮徐漕運參將。

幼警敏，善騎射，萬歷二十九年武進士，授建昌守備，升遷為浙江都司僉書，鎮守瓜洲、儀真。官至右都督，登州總兵官。曾經率兵勤王解京城之圍，后平島帥劉興治之亂，建功于鐵山內升左軍都督府任職。

崇禎四年，爆發吳橋兵變，孔有德倒戈，還兵大掠。由于登萊巡撫孫元化惑于叛軍奸細之說主撫，導致叛軍先后攻陷陵縣、臨邑、商河，直趨登州。

登州南門由總兵張可大將軍帥五百士兵防守，西門由張燾以五百士兵防守。

張燾率軍出擊勝了一場，孫元化卻下令退兵主張招撫，其后敗兵和中軍耿仲明一同反叛，打開城門迎孔有德入城。張可大被孔有德殺得大敗，自斬其妾陳氏，題壁曰某年月日山東總兵張可大盡節于此，遂投繯自盡。

事聞贈太子少傅予祭葬，特賜祠額曰旌忠，謚壯節。有子張怡，以諸生授錦衣衛千戶。

賈掌柜聽完介紹，道“倒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忠貞之士，可惜朝廷昏昏，正人直士不能得用，白白犧牲。”

“你錯了，朝廷的組織結構適合太平時期，現在天下處處烽火，再不轉到戰時體制，怕是吃棗藥丸。”燕赤霞覺得不是孫元化昏庸看不出詐降之計，而是現在朝廷的考核指標和用人策略不喜歡他們這些果決之人，所以孫元化只能招撫，這才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