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德說著又要打,一凡左躲右閃也招架不住,被他一拳砸在鼻子上,流出許多血。
見打出了血,張小德才停下,他甩著手上的血罵道,“也不知哪來的野小子,真晦氣。說不定啊,樸先生就是被你害死的。”
一凡心里那團火騰的沖上頭頂,打罵他都忍了,但樸先生不是他害死的!
“我和你拼了!”
一凡吶喊著撲上去,和張小德扭打成一團。張小德比一凡大幾歲,又高又胖,一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張小德幾下就把一凡摔倒在地,狠踢了幾腳,還去踩一凡被擠到的傷口。
“啊!”一凡痛的眼前一片空白,所有的委屈在頃刻間爆發。他隨手抓起一塊石頭,狠狠拍在張小德頭上。
張小德猝不及防,悶哼一聲倒地。那幾個看熱鬧的,瞧著一凡發狠,都不自覺的往后退,還有人往鎮子跑去。
一凡心慌起來,他扔下石頭,去看張小德,好在只是悶了口氣暈過去,沒死。
很快,張小德醒了,他躺在那里哼唧,雖然額頭腫起來老高,卻連皮都沒破。
一凡感到后怕,打傷張小德,這回算惹下禍了,爺爺定然不會輕饒。他不敢回家,也無處可去,就沿著比奇河往前走。
不知不覺,一凡來到以前放牛的那片草地。
一凡坐在熟悉的土坡上,聽著比奇河水歡快流淌,聽著草間昆蟲自由歌唱。他看到木橋上有巡防的軍士走過,心想大山以后也會這樣吧?
一凡非常委屈,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修行這么多天,除了勞累和傷口,什么也沒得到。
“唉,和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一凡莫名也想跟著大山從軍,起碼大山會幫他,但那不可能,他太小了。
想著想著,一凡睡著了,最后還是聽到爺爺海大槳的呼喚驚醒的。
“一凡?一凡!”
海大槳舉著火把,邊走邊叫著一凡的名字,原來天都黑了。
“爺爺”
一凡站起來,他揉了揉眼睛,等著被揍。但海大槳卻是一臉的擔憂,也沒有責備他。
海大槳在家久等不來一凡,又聽說他和張小德在鎮子外打架,心里更焦急,找了很遠,好不容易才找到。
“唉,”海大槳嘆了口氣,他把一凡領到河邊,洗干凈臉上的血跡。
“爺爺,我”一凡不知道該怎么說。
“先回去吧,別害怕。”海大槳安慰一凡,“等明天,爺爺給張財主送一籃雞蛋,咱給他賠個禮,道個歉就是。”
天還沒亮,海大槳就買回來滿滿一籃雞蛋。他知道一凡不會惹事,肯定是張小德故意找茬,但能怎么辦呢?
在邊界鎮,誰不怕他張財主哩?聽說就連楊縣令,都和張財主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