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心的話讓一凡有點驚訝,這事他只告訴過賀老頭,并沒向別人說過修行者的話。
“哈哈,比奇大森林寬闊無垠,常有野獸出沒,還曾經出現過怪物,就是大人都不敢獨行。
你小小年紀,能安然無恙的穿越過來,必然不是普通人。”
廖掌柜指了指一凡攜帶的那把烏木劍,“再說了,你背的這把劍我也認得,這是烏木劍吧?只有魔法師修行者才會使用。”
“廖掌柜好眼力,我剛入門,還算不得修行者。”一凡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廖凡心似乎很期待什么事,表現的對修行者很感興趣。
一凡也提出了心里的疑問,“廖掌柜,您和邊界鎮的廖善人是什么關系?
你們不僅同樣姓廖,樣貌也相似,我聽說你也來自邊界鎮?”
“哦?這你也知道?”
廖掌柜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我叫廖凡心,是從邊界鎮來的,廖凡塵正是我堂哥。”
“那就難怪了。”
一凡笑著說道,“我也是邊界鎮的哩,我爺爺是海大槳,我之前還給廖善人放過牛。”
“你爺爺是海大槳?”
這回輪到廖掌柜驚訝了,他回憶著說道,“我十多年前離開的邊界鎮,不曾聽說海大槳有子女啊?”
一凡便把自己的身世講給廖凡心,說是爺爺海大槳救得性命。
廖掌柜感慨一番,他端出來一盤干果,“這是銀杏山谷的特產,村中的大銀杏樹結的,好吃的很,當地人稱為仙果。
嗨,說來說去原來是老家的人,真讓人倍感親切啊。”
廖掌柜想念起家鄉,就問邊界鎮這些年可有什么變化?
一凡邊吃著銀杏邊給他講,說到廖善人的家業越來越大,膝下兒女雙全。
“我走時阿羅才兩三歲。”
廖掌柜感嘆道,“我這堂哥,不顯山不露水,其實料理生意比我強多了。”
直到廖凡心說起往事,一凡才弄明白,當初他和堂哥打賭,要比試誰的經營更高明。
但廖善人在邊界鎮人緣廣泛,因此廖凡心很難再鋪展開。
后來,廖凡心聽說銀杏村貿易發達,便來到這里準備一展身手,誰曾想出師不利,銀子沒賺到,還虧折了本錢。
廖凡心好不容易翻了身,經營起兩片菜園,鮮菜醬菜都有涉及,生意也紅火。他當起了掌柜,在別人看來生活也是不錯,但他卻自覺再沒顏面回鄉。
一凡告訴廖掌柜,“半年前,邊界鎮遭了大難,爆發瘟疫,引來官軍圍了鎮子。
要不是遇上了有本事的高人,可能整個鎮子都有毀滅的危險。”
“啊?什么瘟疫如此厲害?”廖掌柜心驚問道。
“那不是普通的瘟疫,是尸毒,毒性極強又很隱蔽。”
一凡說道,“那些中毒的人先會發狂而死,最后就變成僵尸害人。”
廖掌柜臉色數變,顯然聽說過僵尸的厲害。一凡又說道,“多虧那位高人,他不僅替邊界鎮消了這場災難,陳大山也因禍得福,變成一個正常的人,還去投了軍。”
“還有此事?大山自下生就是癡傻,他變成了正常人?這位高人如此厲害?”廖掌柜迫切的問道。
一凡點頭道,“當時大山沾染尸毒,是那位高人用了手段祛除毒性,重新開啟心智。大山康復后不再癡傻,和普通人無異。
不過,那位高人懷疑尸毒并非偶然出現,很可能有人在故意散播。”
廖掌柜臉色煞白,他半晌說不出話,聲音都有些顫抖,“小兄弟,你剛才說被那尸毒傳染的人,會發狂而死?
是不是如同得了癲狗咬那般?渾身烏黑,不停的大吼大叫?”
“嗯,確實有這癥狀,但這只是開始,可怕的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