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啦,我才聽說楊縣令調任到此處,當然要來賀喜啊。”張小德是一點也不見外,干脆把那鞋也脫了下來,散發出陣陣熏人的味道。
楊永信皺著眉,臉上陰晴不定,見張小德陰陽怪氣,心中又十分忐忑的打起了鼓。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好久不曾見到賢侄,還甚是想念哩,既然賢侄不餓,那我去倒些茶水來。”
楊永信說著就想出去叫人,卻被張小德一把扯住。楊永信大驚,掙了兩下沒掙開,忙問道,“賢侄,這是何意?”
張小德卻指了指楊永信身后,淡然說道,“多謝楊縣令的美意,不必麻煩,請坐。”
“小德啊,你可是有什么困難?”楊永信的婆娘見張小德神情冷漠,知道他必然是有備而來,嚇的摟著那娃縮成一團。
張小德嘆了口氣,說道,“讓嬸嬸受驚了,您帶著小勇到樓上去吧,我這有點事要談。”
那婆娘往常對張小德還不錯,當初楊永信貪了張財主的家產,她也曾指責過幾句,但管不了。要不是她給楊永信生了個兒子,說不定早被轟出去休了。
楊永信催促他們快點上去,他無奈的坐下來,說話都有些磕絆起來,“賢,賢侄啊,你當初沒有留下言語就出走,我可是派人找尋的辛苦。”
“哦?是嗎?”張小德笑道,“那邊界鎮的客棧和首飾店可還好啊?楊縣令守著那么多銀子,怎么不買個好點的官當當,待在這邊遠的村鎮,豈不是更辛苦?”
“賢侄啊,你看這話說的,”楊永信開始推諉起來,“那些,那些我只是代你家打理而已,怎說的就像我的資產哩?”
“哈哈哈,”張小德大笑起來,“那就奇怪了,既然是張家的,怎還不讓我進去哩?打理它們的人是誰,又為誰而打理,就不用我挑明了說吧?我想楊縣令也很明白。”
楊永信無話可說,結結巴巴的辯解道,“這,這,這其中定有誤會。”
“好啦,楊縣令,你也不用緊張,”張小德撿起鞋子套在腳上,慢悠悠的說道,“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其他的就送給楊縣令好了。但張家的祖產老宅,是不是該還給張家了?”
正當楊永信還想辦法敷衍時,恰巧此處的縣尉帶了兩個捕快有事進來稟告。那楊縣令見來了自己的人,立馬就換了一副顏色,他冷笑道,“張小德,若是那些人不聽話,誰占了你家的宅子,你就去找誰討要便是,怎的來我這里討?”
張小德也笑起來,“楊縣令,我可是一直客客氣氣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擅闖官員私宅,要挾本官,把他給我拿下!”楊永信下令道。那縣尉帶著人上來就要捉張小德,不料,張小德看似身軀龐大笨重,一旦動作起來卻是靈活的很。他只是一拽一提,復起一腳,就把他縣尉踢翻在青石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爬不起來。
而那兩個捕快更是被張小德一掌一個劈翻在地,看他那身手哪里像個胖子,就是個健壯的漢子,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干脆利索。
楊永信大驚失色,哆嗦著說道,“賢,賢侄,我可是本縣縣令,你不要胡來。”
“哈哈哈。我自然不會把你怎樣,”張小德轉身站在門口,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明天我再過來,若是還沒有看到張家的房契,那恐怕就不是這樣說話哩。”
張小德回頭一字一句的說道,“記著,今天的張小德,已經不是往日的張!小!德!”
楊永信錯愕的看著張小德離開,沒想到當初他根本沒瞧在眼里的小角色,竟然成了今天的大麻煩。
他飛快的盤算著怎么甩掉這個麻煩,縣尉和那兩個捕快“哎呦”叫喚著爬起來,楊永信氣惱的罵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給我滾!”
那縣尉灰溜溜的走出去,又馬上被楊永信叫了回去,“你去挑幾個精神點的,給我查查那人的底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