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東廠的大檔頭劉文龍,是朝廷的命官,你,你若是敢殺我,皇上到時……到時候,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看著殺氣騰騰的鐵手,劉文龍色厲內荏地威脅道,這份威脅,相當沒有力度。
他引以為傲的黑衣箭隊,此刻已被陳魁給屠殺殆盡,一個活口都沒有,死得都很慘,他自己也不是鐵手的對手,挨了一拳,受了重傷,他清楚如果再打下去的話,自己肯定是難逃一死,于是他就改變套路。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劉文龍自己心里也明白“東廠督主曹正淳”的名號,在鐵手面前,肯定是不好用,所以就干脆不抬出來曹督主的大名來,轉而直接用“皇帝”來威脅鐵手,希望能有效果。
劉文龍其實是認識鐵手的,也知道他是六扇門內門的人,雖然六扇門內門一直以來都頗為神秘,卻也做不到滴水不漏,一部分辨識度比較強的成員的情報,比如諸葛正我、鐵手等人,在有心人眼中,并非什么大秘密,劉文龍身為東廠大檔頭,自然也知道鐵手的模樣和身份。
剛才他之所以裝作不知道,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動手找個理由罷了,到時候就算說到皇帝面前,他也是“有理”的,畢竟六扇門內門太神秘了,他不認識,也情有可原,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繼續裝傻,那自己一不小心就要變成爛肉了。
“呵呵……”鐵手聞言,冷笑連連,雙手握拳,絲毫未放松,身為老江湖,鐵游夏自然是明白劉文龍心中盤算,對他更為不屑,嘲諷道“不男不女的家伙,當真是沒骨氣。”
“沒骨頭的人,哪來的骨氣。”無情控制著輪椅,來到鐵手旁邊,看著劉文龍,冷冷地說道,很罕見,無情這座冰山,竟然會主動開口說話,真是難得。
“是是。”劉文龍聞言,不僅沒有半點憤怒的樣子,反而還極為認同的連連點頭。
那聲音,那神態,果然是個當慣了奴才的人。
當然劉文龍認為,自己這是大丈夫……額,不對,自己沒那東西……應該,叫做大太監能屈能伸。
劉文龍不知道,他越是如此,就越不可能活,何況他的這些想法,如何能逃過無情的特殊能力。
鐵游夏和盛崖余,絕對不是正統意義上的好人或者俠客,鐵游夏加入六扇門之前,就是一個亦正亦邪的江湖人物,當年他可是曾經和“大魔頭”古三通稱兄道弟,而盛崖余因為童年時期的一些經歷,對這個世界,天然抱有些惡意。
“就你?還東廠大檔頭劉文龍,呵呵,東廠可真是越混越回去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跑出來冒充東廠的閹狗。”陳魁忽然說道
“想那曹正淳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天下第一大閹狗’,他的手下怎么可能會有你這種軟骨頭,老子今天只看到了一群亂叫的瘋狗,就是沒看到什么狗屁東廠的閹狗,你又沒脫下褲子,證明自己的身份,誰能證明你是東廠的狗?”
多熟悉的套路,這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反正老子今天晚上,就是沒見過東廠的人,只看到了一堆假冒偽劣產品,你能咋地吧。
“你……”聽到陳魁這番話,這位大檔頭劉文龍的臉色終于變了,不再是那副奴才模樣。
“死。”劉文龍倒地還是東廠大檔頭,大小也算是個人物,何況陳魁這番話,其實也表明了他們的態度,既然如此,那再裝孫子就沒意思了,劉文龍忽然爆發,手中斷劍直取輪椅上的無情。
鐵手的實力太強,他根本干不過;陳魁實力雖然一般般,但是剛才的表現太過兇殘了,殺意駭人,如果被這個瘋子纏上,風險太大,一時間也逃脫不了。
算來算去,唯有無情和她懷中的小丫頭是最好選擇,因為無情剛才只是展露了一手漂亮的暗器功夫,而且在東廠的情報中,這個女人完全是空白的,一個殘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