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都沉默了,恐怕就算是被稱為“天下第一殺手”的殺無赦,身上的殺氣,也不如此刻陳魁身上的十分之一吧。
“那你,是怎么走出來的?”無情忽然問道。
陳魁笑了笑,道“說穿了,其實很簡單,看清自我,突破自我,在其中,找到屬于自己的武道,然后就走出來了。”
“看清自我,突破自我?”無情眉頭微蹙,品味著這八個字。
“對!因為我陳某人追求的……”陳魁看著無情,一字一頓地說道,“是武道,而不是,殺戮。”
“武道嘛。”
“哈哈哈……”一旁的鐵手忽然哈哈一笑,說道“果然,這才是我認識的陳兄弟。”
“陳兄弟,這次你之所以同意與我一同進京,恐怕不是為了搞清楚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單純就是為了諸葛先生吧。”鐵手看著陳魁問道。
無情也停止了胡思亂想,抬頭看著陳魁,這個問題,是她最關心的。
鐵手看起來是個粗魯的漢子,其實他也是個心細如發的人,他早就察覺到無情的異常,只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為好,這次干脆順勢,看看能不能將事情給說明白。
“不錯,吳捕頭曾與我說過,古往今來,武林中最為厲害的便是宗師,而諸葛正我先生是當今天下唯一一位宗師,如此厲害了得的人物,如果不與他切磋一番的話,如何能知道自己距離巔峰,還有多遠。”陳魁這一番話,說得滿是豪情。
這話,半點不假。
“你經脈盡斷,如何是先生對手。”無情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陳魁忽然哈哈大笑,然后看著無情道“你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因為你連面對高峰的勇氣都沒有。”
“……”無情沉默不語。
鐵手也陷入沉思,他覺得,自己恐怕也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因為他也……
陳魁走到篝火前面,將柴往里推,讓向心形的火焰保持燃燒,然后說道
“‘自己’這個東西,其實是看不見的,得等你撞上一些別的什么東西,反彈回來之后,你才會了解‘自己’是什么,所以,去跟很強的東西、可怕的東西、水準很高的東西相碰撞,然后你才能知道‘自己’是什么。”
“……”這番話,讓兩人陷入沉思。
“或許在你們看來,經脈盡斷的人,武道之路,也就終止了,但是你們真的以為我的武道之路,真的終止了嗎?”陳魁反問道。
看著眼前這些被陳魁殺死的那些東廠黑衣箭隊,無情和鐵手顯然有了答案。
“無情姑娘,或許你以為我去京城,是為了讓諸葛正我先生幫我醫治經脈。”
“……”無情轉頭,看向陳魁。
陳魁直視著無情的眼睛說道“在這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并不是,這是我的武道之路,我會自己走,走到巔峰,走到盡頭,這一次,就是和很可怕的東西相碰撞,但是最終,我會贏的。”
陳魁的這番話,說得非常自信,讓人不自覺的就相信了,不管是無情還是鐵手,此時此刻,都認為,陳魁一定會成功的,不管能不能成就宗師,未來肯定會是個高手,這就像是水往低處流一樣自然。
“……嗯。”或許是陳魁的目光太自信了,自信到讓無情都不敢直視,她偏過頭,微微點了點,算是相信了。
“對了,你有想過,自己站起來嗎?”陳魁忽然問道。
“啥?”鐵手和無情驚詫地看著陳魁。
“世上有那么神奇的內力,為何就不能讓人站起來呢?”陳魁道。
“啥?”兩人一愣。
內力,神奇嗎?
他們一點都不覺,內力不是很自然的一股力量嗎?哪里神奇?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