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慶聽了李世民的話,頓時頭皮發麻。
卻又聽李世民冷然道:“那武珝,乃是雍州案首,這是貢院新近傳來的消息!”
此言一出,空氣中竟是彌漫著說不出的氣氛。
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武元慶。
事實上,在此之前,對于這場賭局,所有人都有百分百的信心。
一方面,源于人們對于男人的自信。
畢竟……對方不過是女流之輩而已。
且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女。
這樣的人……只怕捉筆都不會。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那武家不斷的撇清和武珝的關系,對于武珝,自然沒有好話。
就算起初大家不大信,可這種事聽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人再產生質疑了。
其實在后世有一個詞,叫同溫層,即人以群分的意思。不同階層和思維的聚在一起,他們有著一樣的價值觀,營造出一個圈子,圈子外的人無法進來,而同一個圈子里的人,每日發表的都是迎合他們心思的看法,于是久而久之,他們便自認為……自己身邊的人對某個觀點或者看法都是一樣的,這就更加堅定了自己對某事的看法了。
可現在……
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武元慶的身上。
就是這個武元慶,……若不是他成日說自己的妹子愚不可及,根本不會做文章,又何至于……讓人如此盲目的自信。
問題是……一個這樣的女子,怎么可能中案首?
難道是主考官……那禮部侍郎……
不對,這絕不可能,即便是主考官,他也無法更改試卷。
武元慶這時才回過味來,他緊皺眉頭,瞳孔收縮。
此時,他已一切都明白了。
自己那妹子……竟是……成了案首?
可是武家上下,還沒有人考中功名的啊!
李世民卻是冷冷的看著他道:“你不是說武珝愚不可及嗎?現在……這怎么說?”
“陛下……”武元慶一時慌了手腳,結結巴巴地道:“臣……臣……”
其實即使是他,也不過是憑借著自己的恩蔭,才牟取了一官半職。
就如整個歷史上……當武則天成為皇帝之后,武家人紛紛獲得了高位,可依舊還沒有改變武家人愚蠢的本色,武元慶并沒有見過什么世面,此時此刻,哪里還有什么話說的?
他只是惶恐不安地不斷道:“陛下……臣萬死。”
“滾出去!”李世民厭惡的看著武元慶,冷冷地吐出了這三個字,此時的他,其實覺得連宰了這個無恥之徒,都會嫌臟了自己的手了。
武元慶只聽到一個滾字,其實已經一切都明白了,自己令陛下如此反感煩厭,只怕這輩子再翻不了身了。
可是他卻一點辦法沒有,只能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是,便連忙告退。
只是才走幾步,卻聽李世民不屑于顧的樣子道:“朕原還想好好賞賜這武家一番,既然這武珝與他們武家并無瓜葛,那么就此作罷了。而至于武元慶這樣的人,一定要遠離他們……不必讓武元慶這樣的人留在長安了。”
武元慶聽到此,頭皮已是發麻……卻匆忙告退出去。
他心里知道……武家已經完了。
李世民回頭,隨即看向一個個靜默無聲的臣子們。
他坐下,呷了口茶,才道:“事情還真有趣啊,朕也沒有料到,武珝竟成案首了。這當然多虧了陳正泰,諸卿以為呢?”
眾人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李世民隨即又道:“方才朕記得,韋卿家說過……做人一定要言而有信,既然陳正泰與魏卿家有君子之約,魏卿家……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