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的太復雜,就是撒一些藥,拿一塊布蓋上,然后把傷員的手拉過來,告訴他捂好了,等人來救。
至于能不能等到,那要看命,也許下一刻他就會死于自己人的腳下,也許死于敵人腳下。
“手術你盡管去做,其他的事情我來負責,一切盡力!”馬周思慮了下,最終下達了命令。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馬周也不會覺得那些人有多可憐,因為他們的命數已經注定了,自己什么也不做,他們會慢慢的死去,自己做了,雖然可能也會死,但也有可能生還。
彭越這是第一次來到傷兵營,以前在軍中的時候只是知道傷兵營的大名,以及這里的一些傳說,但當他親自踏入這里的時候,還是依舊感受到了濃濃的恐懼,到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回到臨時搭建好的手術室,條件什么的就不用多想了,這里也不可能有什么更好的條件,一個小帳篷外面套著一個大帳篷,大帳篷外面套著一個更大的帳篷,里外一共有三層,每個帳篷間隔約兩步,在這個空隙中放置了數十炭盆,在頂端留了一個盆口大的口子用于通風。
通過這種三層加溫方式,能讓帳篷內的溫度與外部形成鮮明的差別,但是采光卻是最大的問題,所以帳篷內部也安置了不少火盆,不過都是柴火,而沒有選擇煤炭。
不大會兒的功夫,第一個傷兵被抬了過來,衛生什么的不用考慮,這里也不存在無菌不無菌的,哪有這個條件啊?沒露天去做就不錯了,起碼還考慮到了溫度問題。
“溫鹽水!”傷兵上臺,彭越整個人身上的氣質瞬間煥然一新,不再是之前的糾結,整個人似乎充滿了無限的自信一般。
其實最開始用的是酒精,但酒精與傷口接觸,疼的那五個試驗體欲仙欲死的,后來彭越親自試驗了一下,那感覺的確挺酸爽的,于是查閱典籍,便用鹽水來替代,考慮到這里天寒地凍,直接涼颼颼的鹽水上去會讓人受不了,于是便想到了溫鹽水。
看了眼幾乎已經失去意識的傷兵還在低聲的自言自語,彭越不由的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同鄉好友,那時候他大概也是這么痛苦吧?
“木棒!”彭越直接指揮道,沒有麻藥什么的,就算有也是會感覺到疼痛,而且這種情況已經不太適合用這些了,想了想,接著說道“纏上布!”
接著彭越又喊了幾個身材粗壯的士兵幫忙按住四肢,不對,是三肢以及身體,接下來彭越再次看了眼,低聲道“兄弟,忍著點,熬過這一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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