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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難度并不大,事實上難度太大的手術現在也做不了。
彭越雖然是最有經驗的,但也只是在場的這幾個人中而已,事實上他對于現在的狀況也只能束手無策,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割掉腐肉。
刀具是用鋼打造的,經過高溫烘烤,經過酒精浸泡,能做的都做了。
溫鹽水不斷的沖洗,被蒸過,用力一撕就會碎掉的棉布不斷的將被污染的溫鹽水吸走。
這個傷員的傷勢主要有兩處,一處在于左手臂,一處在于右小腿,兩處傷口皆發生了潰爛,相比較而言,右小腿的傷勢稍微輕一些。
而左手臂,據說最開始是小臂被砍斷,進行了小臂截肢,但后來傷口感染,并且出現了更嚴重的癥狀,無奈之下,只好將整條手臂都給截掉。
但現在又發生了同樣的情況,而且傷員還在不斷的發燒,低燒。
這一次彭越沒有選擇繼續截,已經截無可截了,將腐肉一點點的割下,然后交給助手進行止血包扎,彭越便去處理腿部的傷勢。
這里是被一只箭矢射中,傷口不大,處理起來也不算難,但由于時間太久,潰爛面積迅速增加,腐爛的肉直到見到骨頭才停止,而這個時候就連那一段骨頭的顏色也發生了一絲變化。
但彭越是顯然不可能將骨頭也給切下來的,仍舊是將所有的腐肉挖出,繼續用溫鹽水清洗,然后便是包扎,當所有程序完成之后,才是注射青霉素。
注射青霉素用的針筒也很原始,制作針頭的鐵倒是有,但李元景卻不敢用,一旦感染破傷風,就是神仙來了也沒用。
最終針筒選擇了用竹子來制造,針頭什么的看起來很粗狂,跟后世獸醫用的差不多,但也沒辦法,目前最多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即便如此,針頭在制作的時候折損率還居高不下。
“注射甲箱中的!”看到負責記錄的人從丙箱中取了一只出來,彭越立即開口道。
用哪個箱中的藥并沒有什么硬性規定,這些都是隨機的,但需要對每一個傷員進行記錄,開始用的那個箱子,接下來也必須要用哪個箱子里的。
不同的箱子代表了不同的工藝,現在他們無從得知哪種工藝是最好的,只能用這種方法一點點的去排查,去摸索。
但也不是沒有區別,至少彭越知道,甲箱中的青霉素工序最嚴格,而且是經過提純的,但效果怎么樣就難說了,反正應該比其他的要好。
記錄人員將青霉素放回丙箱,轉道從甲箱取了一只出來。
彭越則是默默的觀察著這個傷員,其實箱子中的青霉素都是有成功案例的,只不過后續經過了不同工藝的改進。
根據之前的試驗結果來看,一支是遠遠不夠的,而每天打一支跟每天打兩支比起來,效果顯然是后者更好,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才想到了要想辦法將其提純。
方法用過很多,比如像提取酒精那樣高溫蒸餾,但提取出來的青霉素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應,沒有反應就意味著提取失敗,所以這條路走不通。
所有通過高溫來提取的路都走不通,這個時候有人想到了李元景提取果汁的方法,于是便決定用這種方法來試一試,最終的試驗證明是可行的,而甲箱中的,是一大盆青霉素經過提取后只剩下一大碗,按照體積容量來算的話,純度應該比之前高十至二十倍。
就在彭越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王鶴年數月前為他們上課時留下的一段話,重癥需下猛藥,人都快沒了,還在乎那些后遺癥做什么?做什么都不如先把人救回來再說,只有人還活著,才有機會去解決別的毛病。
“兩支!”
“你確定?”記錄人員愣了下,這可是提純過的青霉素,理論純度要遠超其他箱子中的,這是第一次試驗就敢用兩支?
“確定!”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