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重重的點了點頭。
兩支青霉素被粗狂的針頭注射進傷兵的體內,由于針頭太粗,注射完之后還不敢直接拔出,必須在里面待一會兒,讓藥液走的更遠一些才敢拔出,而拔出之后還要進行按壓,不然是會隨著針孔出血的。
第一個傷兵進展的速度有些慢,但好在一切順利,看著傷兵被送出去,眾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將剛才用過的東西該消毒的拿出去消毒,該扔的扔,該清理的清理,不大會兒的功夫,第二位傷員被送了進來。
隨著治療人數越來越多,彭越也是越來越熟練,操作速度越來越快,但整個人也越來越覺得疲憊不堪。
到了第六個傷員的時候,彭越已經覺得自己這具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堅持倒是能堅持,但萬一出現差錯可就完蛋了。
縱使不愿,彭越還是讓出了位置,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觀臺,親自指導其他人開始上手操作。
速度雖然慢了些,但總要有個過程,彭越也不認為自己一個人能處理完所有的傷員。
當然,軍營的醫官也是能用的,但是這一批傷員他們想自己去做,只有這樣,了解到的數據才能真正的做到心里有數。
手術從天亮做到天黑,速度不快,一個團隊也才剛剛完成了十一臺,這里還有二十臺在等著他們,但彭越卻總是擔心會有人熬不到那時候。
誰先誰后現在完全是看命,在這里的沒一個病情太輕的,幾乎都是一只腳踏進鬼門關的。
馬周沒有繼續坐在帳篷內等候消息,而是打手術一開始,便來到了手術帳篷外面等待。
任憑風吹雪打,馬周始終沒有離開,不對,每一個處理過的傷兵,他都會跟隨回去,并且親自叮囑要小心看管。
后來實在冷的不能行,也只是跟隨附近的將士一起烤火取暖,日出到日落,里面忙碌了整整一日未進滴水,馬周也跟著在外面凍了整整一天,同樣滴水未進。
見到彭越從里面出來,馬周立即迎了上去,說道“處理過的傷兵情況都還不錯,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接到更壞的消息,第一個處理的傷兵除了低燒不退,其他的似乎都在逐漸好轉!”
“我怕其他人熬不過去,而我們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繼續做下去,里面的光線也不太夠,眼睛有些受不了!我打算先給其他人每人打一支,看能不能幫他們拖延一下,另外今天處理的前五個,待會也每人打一支,剩下幾個后半夜打!”
“這些事情你做主!”馬周點了點頭,對此沒有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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