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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們帶來的藥物其實并不多,四只箱子每個箱子內裝了兩百支,按照這個數量的話,大概最多能試驗一百人。
不過這依舊只是初步的試驗,想要成型大批量的生產,還需要更多,更嚴謹的試驗數據來論證。
比如說一次的用量是多少,之后的用量是多少,需要用多久才能停藥?
在比如說現在,一夜過后,一個新的問題又擺在了眾人面前。
原本是打算晚上好好休息一夜,次日在開始繼續治療的,結果這一夜剛躺下去沒多久就被外面的吵鬧聲音給喚醒。
彭越,馬周等人更是忙碌了整整一個晚上,但是結果依舊不太理想。
“馬主薄,將軍有請!”
剛剛了解完信息的馬周便被李靖派來的人叫走,顯然李靖也一直在關注這邊的情況,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將馬周喚去施加壓力。
還是那座中軍大帳,李靖似乎整日里閑的只剩下關注營中的狀況一樣,誰也不知道已經在這里駐扎了幾個月的大軍,到底什么時候才會開始出擊。
當然,這種鬼天氣,也沒人愿意出擊作戰,天氣將會是他們面對的第一個強大敵人。
“說吧!”李靖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火盆上輕輕的烤著火,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火盆。
第一天就死了三個,如果不是心中還有一絲理智,李靖現在早就下令抓人了,他也知道就算沒有馬周他們,那些傷兵每天也會死掉不少,但是現在,他需要找個角度去發泄一下。
不僅僅只是發泄自己心中的壓力,同樣也需要營中這近十萬將士轉移一下注意力,長時間精神緊繃,又是在臨戰這種狀態下,李靖最擔心的其實是將士們的心態。
“將軍,昨夜死亡三人,經查明,其中兩人死因正常,不論是下官帶來的醫官還是營中醫官,都認可這個判斷。只有一人死于他因!”馬周面色凝重的開口道,他也沒想到會有這種反應,完全就在考慮范圍之外。
“原因呢?”李靖淡淡的問著。
“身上大面積潮紅,局部出現皮疹,據照料的醫官說當時曾經出現過呼吸困難,隨即陷入昏厥,不久便死亡。”
“你們的藥有問題?”李靖抬頭看了眼,但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下官也很疑惑,昨天處理過傷勢的十一名傷兵均未發生任何意外,經過一夜的監測,發現他們的各項體征正在緩慢恢復,早晨換藥的時候傷口恢復也很好。昨天入夜前營中一百余傷兵全部打了一支,但出現這種情況的僅僅只有一人。”馬周皺著眉頭疑惑道。
“會不會是過敏?”張公瑾突然間開口道。
“過敏?”李靖愣了下,他倒是第一次聽說過敏這兩個字。
“十余年前,老夫曾見過一次,但那人反應與馬主薄表述有所不同,看了無數醫者都未能治愈,后來一位游醫詢問了他吃過的藥,說可能是過敏,將其中的一味藥材換掉以后,那人吃藥后的反應便徹底消失不見。”張公瑾解釋道,如果不是恰好出現了這件事情,他還真未必能想起來十余年前見過的這件怪事。
李靖本是打算借助這件事情讓將士們發泄一下無處可用的力氣的,但被張公瑾這么一解釋,他也不好再去讓馬周他們背鍋。
不過轉念一想,不背鍋也是能給將士們找點事干干的,如果馬周他們能夠成功的話,這對于將士們士氣的提升,可是比直接發錢還重要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彭越等人每天依舊忙碌著做手術,不同的是,第三天的時候已經可以同時開展兩臺手術了。
這里是最好的練手場所,將士們也不會嫌棄手法不夠細膩,前提是那些重傷員要有信心大喊出來。
被暫時定義為過敏死亡的傷兵離開之后,后面的事情倒是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