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呀。”
星辰戳了戳躺在地上中毒的人,那人一動不動,顯然中的毒霸道,若不是星辰過來,不到一刻鐘他就已經死的不能再透了。
趁著人還有一口熱氣兒,星辰拿了一顆藥丸喂給他,默默說道,“委屈了,不能救你命,能保你多活幾天,日后若是積德行善,就算不是貧道,也有人能救你一條小命的。”
她面無表情的在他胸前施針,強行逼迫血液流動,將心臟的那些毒性強行給逼到了別處,以靈藥減緩了他血流速度,雖然會讓他的心跳變得微弱,但也能更好的控制毒性流動,不至于死的太快。
控制住毒性后,星辰扒開了這人的眼看了看,渙散的眸子上什么都沒有,不過神色像是因為那藥慢慢回攏,她放下手,在小婢女的衣服上擦了兩下,蹲在地上看了看門外,說道,“都說死人眼里會留著最后見到的人的樣子,我看這人眼光渙散,你那么聰明,不會讓人看到你干壞事的吧?”
可他讓活人看見了,星辰忽然想起來自己看見了他殺人,隨即笑了一下,立刻站起來,很是高興,“不過貧道看見沒事,貧道最憐香惜玉了。”
地上趴著的人動了動手指,似乎是要慢慢轉醒,小道士也沒叫人看見他救人的喜好,便慢悠悠的離開了房間,甚至心情有些頗好。
等貴人們重新聚集在院子里,星辰也悠閑自在的好好祭了一頓五臟廟,血往胃里沖去,腦袋就變得昏昏沉沉,一步三晃的往早晨的樹邊靠去。
樹被人占了,星辰一抬眸子,便看見那身清淡的白衣站在樹下,就像星辰一樣懶懶的靠在樹上,不過他的臉被斗笠上的白紗遮著,星辰看不分明他此時是否也閉眼休息著,不過倒是一步也無法上前了。
風吹過樹枝,他的白衣也動了下,顯得有些蕭瑟,袖子在隨著風顫抖,星辰本想轉頭離開,落眼處才忽然發現,不是風吹著袖子抖,是他在抖,像是晚風吹的他冷了一樣,能讓星辰看見寬大的袖袍里青白的手指在輕輕的顫。
原本已經對不起福生無量天尊的小道士這會兒早把福生無量天尊扔到了天之涯海之角,一門心思只有幾步之外風里的身影,她想走過去做點兒什么。
許是天生有貴人助,星辰剛想到這里,就有婢女端著酒杯前來給貴人飲用,她毫不客氣的順手拿走小婢女手里的托盤流利的說道,“姐姐辛苦了,您先休息,我來替您送去。”
“你……”小婢女話還沒說完,星辰已經端著酒走了幾步,直直奔向樹下那人的方向。
小婢女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懶得多問,想著酒就是這里的貴人喝的,誰先喝都是一樣的,便也不去計較了,痛痛快快的轉身離開。
星辰端了酒,那一身懶洋洋的樣子就消失了,她靠近他,腳步就越輕,只走到近前,輕聲問道,“公子要酒嗎?”
他連頭都沒抬,許是斗笠上白紗映的,星辰隱約看見他有些削瘦的臉頰上蒼白的顏色,她又上前兩步,低聲問道,“公子可要酒?”
他依舊沒說話,她倒了一杯酒,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的錯愕之下握住他的手,壓下心中驚駭,剛要解釋一句,便有強大的掌風飛至。
她立刻閉上眼,大叫一聲往后退,一下子坐在地上,摔碎了一地的酒杯碎片,掌風在他面前堪堪頓住化為烏有,到底還是沒人敢在這種地方動手傷人的。
星辰擅長易容,看人能看到骨,只微微抬眸便看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臉,他的臉像是刀刻的輪廓一樣,鋒利到甚至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那雙眼睛,更像是刀鑿的一樣,黑白分明,比一般人看起來都深邃不少,這樣的眼睛里,仿佛永遠都是很難波動的,就像個……死物一樣。
男人似乎這才發現星辰忽然握著云辭的手是為了幫他避開掉落的酒杯,卻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試圖將她扶起,生硬的問道,“姑娘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