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靠著找些帶著市井煙火氣息的笑話,偶爾還能活的像個人。
一夜就這么過去,一大早小燕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拍著星辰房間的門,她本想讓星辰起床用些飯,可無論怎么敲都無濟于事,里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小燕一下子慌了神,心道星辰可能還在房頂上,便高聲叫道:“小道長,小道長您在哪兒?”
叫了半天沒人搭理,星辰平日就算睡得再熟,都會應一聲不讓小燕擔心,這次卻沒有聲音,小燕一急,剛要去叫人,房間的門竟然從里面打開,小道士懶洋洋的站在門口靠著墻,揉了揉掙不開的雙眼,無奈的嘆氣,“不是說了早上不用來叫道爺嗎?”
小燕見星辰只是穿著單薄的睡衣,睡衣有些凌亂,領口的位置微微敞開,露出了白皙的肌膚,和那一張有些灰白的面容極不相稱,那皮膚幾乎讓人能想到,這小道士有一副很好看的身體。
小燕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立刻紅著臉低下頭,害羞的后退兩步,星辰看著小燕的動作也意識到什么,她若無其事的伸手將衣服穿好,像往常一樣就差把脖子捂得嚴嚴實實,笑道:“怎么,小燕兒就看見了這一點兒,就要對道爺負責了?”
“小道長你胡說什么?”小燕羞紅了臉,等了她一眼,看見星辰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時覺得心里有氣,便快速的譏諷,“小道長的皮膚細的和女子一樣,要不是太平了奴才就以為您是女子了。”
“啊?”星辰愣了一下,皺了皺眉,不自覺的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小燕瞪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就跑,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星辰無奈的苦笑,心中暗罵小燕這個不識好歹的,不會說話,怎么說她也是個老道士嘴里的紅顏禍水,她這話和侮辱她都差不多了,不過她看了看自己胸前,長著一張妖媚至極的臉的道士,她還真沒有一副讓人血脈僨張的好身材。
“我這是扮男裝正好,”星辰無力的找了個理由安慰自己,隨即返回房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便出門用膳。
小燕還是有些尷尬的站在她身邊,她走到小燕面前,笑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手上拿著一捧淡紫色的小花,這花還沒有完全盛開,但已經能看出盛開時的媚態,她湊到小燕面前,笑瞇瞇的說道:“貧道給小燕兒賠罪了還不行嗎,這花配得上小燕兒,給小燕兒采的。”
小燕看了花一眼,星辰伸手遞出去,本以為她會接下,沒想到小燕接是接下了,不過驚叫道:“這是皇上賞給世子爺的藍雪花,這年才剛開花,小道長您怎么就給摘了?”
星辰摸了摸鼻子,她對花沒啥研究,覺得好看就摘了,小燕卻心疼的厲害,痛心疾首的說道:“小道長您怎么這樣,您怎么能摘了世子喜歡的花?”
“他喜歡這花兒啊?”星辰訕訕的問道:又看了看小燕手上的小花,嘟囔到,“有什么好看的嘛,還沒他長得好看呢。”
小燕只恨不得把花扔在她腦袋上,星辰立刻不敢放肆了,舉手投降道:“我錯了我錯了,我賠給你還不行嗎?”
“這藍雪花皇宮里都沒有幾株,您怎么賠呀?”小燕眼淚汪汪的,又一生氣,一手把花瓣全扯了下來,狠狠的扔在了星辰面前,也不伺候她吃飯了,轉身便沒了影子。
星辰無奈的皺皺眉,心道自己好心摘花送人,這還送的不對了,郁悶的扒了兩口飯,心想著昨日的事,云辭為了那一點兒記憶導致忘川發作,再沒有朝菌引他的身體就受不住了。
星辰吃完飯離開,拿著破幡子剛要推門出去,門外便站了一個人,星辰看了眼那冷硬的眉眼,一下子就沉下臉色,嘲諷般笑道:“潮大夫,這是受了傷呀?”
潮海生臉色蒼白,他原本就和錦無打斗時受了傷,在沈梅手里雖然只呆了一晚上,但到底沈梅算得上出了名的酷吏,一晚上也足夠他好好修養上幾天。
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