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在這里,或者不能和家人團(tuán)聚。
“你可以回去和家人團(tuán)聚,四殿下他不會……”
他還沒說完話,沈梅就挑了挑眉,“欺騙朝廷命官,你以為他想走就能走?”
“沈梅……”
江衍海錯開沈梅的身子,手腳利落的躥到了云辭的牢房,云辭沒一絲力氣,以至于江衍海輕而易舉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云辭愣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要甩開,卻根本動不了分毫,江衍海憨厚的笑笑,說道:“世子別掙了,為醫(yī)者都是要考慮那些像世子一樣倔不愿意治病的病人,這五禽戲雖然是用來養(yǎng)身,不過健體效果也不錯。”
沈梅在一旁看著差點(diǎn)兒笑出了聲,江衍海眉眼有幾分壓不住的得意,小心的給云辭把脈,又從一旁的藥箱里拿出幾粒藥丸,說道:“世子先吃了,把高燒退了。”
云辭偏過頭不理他,這次江衍海沒有辦法,沈梅上前一步,伸手點(diǎn)了他的穴道,把藥放在鼻尖聞了聞,確認(rèn)無毒后毫不猶豫的把藥塞進(jìn)他嘴里,逼著他把藥咽下,才解開了穴道。
云辭無力的嗆咳幾聲,沈梅說道:“刑部牢房有限,今日起他和你住在一起,阿辭,你乖乖用了這些藥,別讓我逼你。”
云辭咳了好一陣兒,藥的苦味在嘴里經(jīng)久不散,他虛弱的靠在墻上,笑道:“那你也要給我水啊,苦死了。”
他的手自然的伸給了江衍海,江衍海欣喜極了,又仔仔細(xì)細(xì)的診了一遍脈,把胳膊上的包扎拆開檢查了一番,又添了一些藥才給他包扎起來。
沈梅見他配合,心里倒也忽然輕松了一些,笑道:“好了,下次我讓獄卒留意些,給你帶些水。”
“我想吃桂花糕。”云辭看著沈梅說道。
沈梅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好。”
云辭這才滿意的靠在一旁休息,江衍海仔細(xì)收拾了自己的藥箱,又將云辭身上的披風(fēng)攏了攏,才靠在他身邊的墻壁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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