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慘烈,但他意識上是知道趙子霖一直在旁邊照顧著他,甚至他剛中毒的時候,趙子霖也在身邊看著,等他無事才離開,甚至沒有刻意見他一面,以求得他的回報。
趙子霖知道他害怕,所以不愿意給他任何壓力,選擇在一旁默默守著他,守著一個當初僅僅是為了利用他而和他結拜的兄弟。
他對沈梅說道:“他根本沒有參加科舉,你把他放了吧,我不需要……”
“就算沒參加也是欺騙朝廷命官妨礙辦案,一樣要被關在這里。”沈梅淡淡的說道。
云辭道:“他本就是為了我,沈梅,這件事你……”
“我不可能放人,”沈梅沒等他說完便接上了話,“我不管趙子霖和你有什么過節,這個人選擇這么做是自愿的,他是大夫,醫者仁心,云辭,你沒必要誰的好意都拒絕。”
“我不想欠趙子霖的……”
“他說他是你兄長,”沈梅道:“趙子霖不是傻子,他做什么自己清清楚楚,不需要你幫他留意后果,就算他為你而死,也是心甘情愿。”
“但我不能當他心甘情愿,”云辭無力的咳嗽兩聲,“他不欠我的,我……”
“所有不欠你的人,你一絲好處也不愿意從他們那里獲得?對你沒所求的人,你不想利用,對你好的人,你就會退避三舍?”
云辭猶豫了許久,點了點頭。
沈梅說道:“阿辭,你不能這個時候有心結,這世上就是有那種純粹的好,他在乎你守著你單純是因為你很好,他喜歡你,如果你一定要公平,那就也還他你的一片誠心就夠了,或者,他需要的只是你安安穩穩好好的照顧自己。”
“沈梅,我……”云辭無力的說道:“我不需要指望任何人,他畢竟是皇子,我是洛王質子,我明知道日后必然有為敵的一天,何必讓他費心。”
“你知道趙子霖會不知道嗎?”沈梅說道:“趙子霖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
他話沒說完,旁邊的大夫已經轉醒,還沒來得及看看自己深處何處,立刻焦急的叫道:“世子,請讓草民給你診脈。”
云辭看了過去,卻絲毫沒有任何動作。
大夫急壞了,恨不得把周圍的欄桿拆了,云辭此時身體很不好,他不用看就知道,便更急于看看他到底怎么樣。
連大夫都不愿意接受,他身體根本撐不住,沈梅勸道:“你如今在這里,先用著這份人情,日后再還趙子霖也好。”
云辭搖搖頭,沒有說話。
大夫急了起來,叫道:“世子,你就讓草民看看吧,你這身子撐不住的,草民帶了藥,你先用著……”
沈梅見他無動于衷,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關著大夫的牢房前,打開牢房對大夫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夫忙不迭的跪下,“草民名叫江衍海,是京城周邊人士,受寶親王殿下之命為世子治傷。”
沈梅看了云辭一眼,果然一講到趙子霖,他便垂下了眸子。
江衍海似乎也看出不對,立刻變了個臉,悲痛欲絕的哭道:“草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七八歲孩童,中間還有一個黃臉婆,一家人還等著草民回去,世子若是不愿接受,草民……草民寧愿死在這里。”
沈梅沒想到這江衍海還有這么一手,他哭哭啼啼的,仿佛不給云辭看病就要死了一般,可據沈梅調查,這江衍海即沒老母也沒孩童,根本就是個大齡光棍,可這件事云辭不知道。
江衍海得寸進尺,哭的撕心裂肺:“世子,醫者仁心啊,草民不能見死不救,無論你和寶親王殿下有何過節,草民只是市井小民,求世子饒草民一命……”
云辭有心結,不愿意接受趙子霖無條件的好,但也同樣不愿意傷及趙子霖請來的人,趙子霖的好早已經是他的禁錮,他一定看不得江衍海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