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愿的撞在他的劍上,只是她知道了是陷阱,所以在他的劍忽然轉頭飛向閣主時被她攔住,她毫不猶豫的一劍刺在他的心口,隨即顫抖著雙手,目光冰冷的看著身后閣主夫人。
他微微笑了一下,笑容蒼白幾不可見,只是輕若云煙的話飄在他耳邊,“傻丫頭,怎么還信別人的話?”
他手中捏著一片金色的葉子,葉子飄飛,四周玄機閣人忽然叛變,紛紛動手打向閣主,四周暗處埋伏的陷阱和殺手,被人悄無聲息的清除和更換,玄機閣主一時慌亂無援,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帶走他,玄機閣主的劍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他微微苦笑一下,那些人瞬間調轉方向,不等玄機閣主威脅,也不待她反抗,便強行帶著她離開,輕而易舉的離開了玄機閣。
可臨走時她看著他,看見玄機閣內部大亂,無數人圍著他,幾個長老親自出手反剪了他的雙手,將他押往了曾關押她的地牢。
她忽然痛不欲生,瘋狂的想要回去救他,被身邊的沚茗拉住,沚茗對他說道:“葉姑娘,殿主原本可以帶你和他一起離開的。”
原本可以離開的,只是因為她的自以為是和不信任,十年籌謀,十年的殫精竭慮毀于一旦,十年的陰謀一旦被發現,失敗了的他會在玄機閣面臨什么她想都不敢想,她幾次想去玄機閣,可又都被沚茗攔下,沚茗告訴她,“殿主不許葉姑娘再去玄機閣,他說如果葉姑娘真的想見到他,京城清幽之地,他等著她。”
京城是處處紙醉金迷的的繁華,她沒在玄機閣修養幾日,上山看了自己的師父,又算了遍他的命數,立刻就下了山,再繁華之中到處找清幽之地,后來,她便看見這么一個他,記憶全失,身中劇毒,五臟六腑皆受重傷,根本活不過一年,而身邊處處監視和漩渦,可他原本籌謀多年,他是可以脫身離開,無憂無慮的。
星辰的手一抖,終于從這些記憶里回來,此時的少年再也不是那個強大的少主,他奄奄一息幾乎消失,她什么也不敢再想,強行壓下還在顫抖的雙手,咬了咬唇,扶著他起身,想將藥喂給他,他卻無論如何都不張口。
星辰不知為何忽然急得幾乎出了眼淚,她自己喝了一口藥,對著他的唇強逼著他咽下,一口一口,將藥碗里所有的藥渡盡,她嘴里也早就苦的麻木,淚也不知何時就滾落了滿臉,她依舊輕輕貼著他毫無顏色的唇,低聲說道:“阿辭哥哥……你明明……明明……”
你明明身邊有那么多人關心,你明明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我這么一個只是小時候的玩伴,你明明籌謀多年不容破壞,你明明可以當那些不存在不管我的死活,這樣你都可以過得很好,何必要像如今這樣……
苦苦掙扎,生不如死。
這一夜明明格外漫長,可對于藍風沂而言仿佛極快,只是云辭剛剛躺下,他走到門口,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藍拂衣走到他身邊,說道:“風沂,你不能失血過多,回去歇著吧。”
“他好些了嗎?”藍風沂轉頭問道。
藍拂衣忽然笑了一下,說道:“你明知道他那樣的傷再有一個月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必問這樣無意義的話?”
“家主……”藍風沂看著他,忽然想起十七年前,他還是一個孩子時,看著曾經最最崇拜的藍拂衣跪在祠堂任人責罰辱罵,只是為了保一個人的一條命時的樣子,他低聲說道:“我似乎明白,當年你的執著了……”
“你早就明白了,”藍拂衣似乎笑了一下,“我最終還是沒能救下他,甚至,沒機會給他報仇……”
“十七年……家主,你放棄一切被囚十七年,也該夠了……”
藍拂衣笑道:“怎么會夠呢?他還是恨我啊,我說過會好好保護他,風沂,辭兒和他不像,辭兒比他強硬果決,比他狠毒冷靜,辭兒尚且讓你如此,你可知當初從未受過傷害的他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