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等人下去準備起來,沮授卻沒有走。
“沮授,你是何意?”
秦不疑不善的看著沮授。
沮授面目嚴肅,擺動大袖,拱手道“主公是要成為張角還是要做匡扶天下的豪杰?”
“從何說起?又有何差別?”
秦不疑淡淡道,瞇眼裝著糊涂道。
“主公若是做那張角,占據并州,號召黃巾賊,也可以聚攏一方,但是中原安定后,主公必然被斬殺,因為黃巾軍已經證明無法成事。
若是主公要做那匡扶天下的豪杰,就必須斷絕和黃巾賊的關系,祛除黃巾老卒在軍中的影響,而眼前就是一個機會。”
秦不疑看著沮授淡淡笑道“你可知道自我之下,軍中將領和校尉皆是黃巾賊出身,我若是動一人,大軍軍心必然不穩,甚至還可能分崩離析。”
沮授眼中透著堅定,而堅定中露出了一絲狡黠,他已經知曉眼前主公的選擇,不過是忌憚一些東西罷了。
當下笑道“主公的十幾個兄弟皆以你馬首是瞻,根本不在意是否是黃巾賊。
而從下曲陽逃出來的百多黃巾將領,與主公并非一心,只不過是為了生存。
他們在草原,只能聽從主公,但是到了并州,與黑山賊聯系上了,或許他們就會投靠黃巾渠帥。
就算他們無此心思,也會接納更多的黃巾賊,擠壓其他的將領,最后逼的主公不得不繼續黃巾賊那套。
甚至不需要其他人,只要一尊雷劫渠帥前來,主公的大軍就會分崩離析,長痛不如短痛。”
沮授說到這里的時候,秦不疑道“我要全力應對左髭丈八,你去負責這件事情。
這是我的太平印,可以讓你隨意調動大軍。
若是你成功了,我會給予你更多權柄,若是失敗了,我并不知曉此事,但是會保你一條命。”
沮授立刻大喜,轉身下去。
在沮授下去的時候,秦不疑對著身后的黑鼠道“讓大壯他們護衛我的王帳,告訴所有人,我受了重傷。”
身穿黑羽衣的黑鼠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
“你還準備看多久?”秦不疑望著王帳外一個黑影淡淡道。
抱著古琴的蔡文姬從黑暗處走了過來,周身各有一面奇異的鏡子,隨著她走出去,這些鏡子緩緩的崩碎,如同水波一樣消失不見。
她看著秦不疑譏諷道“你連沮授也不相信?”
秦不疑望著蔡文姬,苦笑道“亂世之中,我誰也不敢相信。
我出身黃巾賊,卻得到了黃天道尊,在黃巾賊看來,這武魂應該是八大渠帥之一來繼承,我奪了他們的利益。
在天下豪族和士子看來,我是賊人,若我是四世三公的袁紹,或許振臂一呼,天下就云集影從了。
而我不能,我的每一步都要走的穩,否則就是萬劫不復。
今日我要借沮授的手,看清楚所有人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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