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感謝什么?
盧悠悠立即意識到,這個李憲已經(jīng)畫好了一個圈,專門等她跳進(jìn)去了。
她若是感謝他,豈不是就等于承認(rèn)了這件事是有預(yù)謀的?
而且,他想要什么樣的感謝可是一字未提,她盧悠悠可不能傻乎乎的就憑他一句話往里面跳。
于是她干笑兩聲:“那個……薦書你可是給了章若虛,就算是謝,也該是他向你道謝,我不過就是幫他說了兩句好話,又送了趟薦書而已,那個那個……其實跟我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吧!嘿嘿嘿!”
盧悠悠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說話做事也滑不溜手,讓李憲氣極反笑,于是他點點頭:“即是如此,本王也不稀罕那個什么章若虛的感謝,不如,現(xiàn)在就讓人去吏部說一聲,將我的保薦撤了好了!”
“撤撤……撤?保薦還能撤?”盧悠悠瞪圓了眼。
“那是自然,拿著薦書去吏部報備了之后,才算是正式有了參加會試的資格,此時,只怕那個章若虛連會仙居的大門還沒出吧,應(yīng)該還趕得及!”
看到盧悠悠眼中的緊張,李憲心中總算舒服了些,于是他松開了盧悠悠的手,直起身來,就要喝令馬車停下來。
只是,他剛剛坐直身子,盧悠悠也在同時坐了起來,然后邊焦急的說著“不能撤”,邊用手勾住了李憲的脖頸,想要把他拉回來。
李憲本就是佯作叫人,根本就沒坐穩(wěn),如今被盧悠悠大力一勾,竟被她一下子拉到了,這一次,他可是實實在在摔在了盧悠悠的身上,于是被他重重一壓,盧悠悠立即發(fā)出了一聲悶哼,只是緊接著,隨著一絲柔軟擦過她的唇瓣,她一下子怔住了。
不但是她,李憲也怔住了,他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幽深,隨即唇角向上勾了勾:“這就是你的謝禮,嗯?”
“那個……那個……”
盧悠悠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不過如果他說是,那就是吧!
想到這點,她的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眼睛更不敢看李憲,仿佛默認(rèn)了李憲的話。
只不過,盧悠悠顯然低估了某人的貪得無厭。得到她的默認(rèn)后,李憲低笑了一聲,突然俯下身去,在盧悠悠的耳邊呵道:“不過還不夠!”
“啊!唔……”
盧悠悠先是一驚,但她還未來及抗議,纖腰已經(jīng)被李憲緊緊扣住,立即陷入了某人仿佛永無止境的索求中……
……
馬車駛到寧王府二門門口,又停了好一會兒,車簾才被人從里面撩開,隨著一個人影從馬車中沖出,把前來搭梯子的下人們嚇了一跳。
不過此人哪里還顧得上用梯子,根本就是直接跳了下來,而后頭也不回的跑進(jìn)二門,沖向了自己的院子。
慌不擇路逃下馬車的人正是盧悠悠,而在她身后下車的李憲,卻與她截然相反,他不但舉止優(yōu)雅,舉手投足也都完全詮釋了天家子的做派和自若。不過他臉上神秘饜足的笑容,卻也在同時透露出他此時的心情大好。
回到自己屋子,立即將屋門關(guān)上插好,盧悠悠這才沖到妝臺前坐好。一路的飛奔讓她此時臉頰通紅,香汗淋漓,還氣喘吁吁的。可也正是因此,才勉強(qiáng)遮掩了她在車中被某人予取予求的不堪。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雙手托腮,滿臉潮紅,連眼波都仿佛一汪春水般波光盈盈的,盧悠悠簡直都不敢認(rèn)自己了。
都說愛情是最好的護(hù)膚品、美容師,她以前還不太相信,而現(xiàn)在鏡中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卻仿佛正印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她……她這是真的遇到愛情了吧!
就在這時,一陣濃郁的肉香在屋子里彌漫開來,與此同時,還伴隨著某人吧唧嘴的聲音,盧悠悠驚覺,連忙回過頭去,看向身后浮在半空中對著醬肘子大快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