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剛兄長在說什么呢?”
冥梟搖著紙扇,英俊的容顏在陰日的照耀下更顯陰郁,信步閑庭走向白衣,九幽冥王的瀟灑淋漓盡致。
他走到白衣身前,收起玩世不恭,恭敬的作揖行禮,因為他所拜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無極天尊玄乾他的第二位兄長。
“我怎就鬼見愁了!”
“兄長大人這一身殺意,饒是小弟都覺得心驚膽戰,更何況這些區區鬼物,身為鬼物本無法無天,但卻畏懼兄長身上的殺戮,兄長大人說說,您是不是鬼見愁呢?”冥梟笑道。
“你呀!玄坤那個混小子臭貧的勁就是跟你這個臭小子學的!”
玄乾白了冥梟一眼,指了指他,沒好氣的說道。
“此言差矣,兄長大人可莫要往小弟身上堆責,坤兒可是兄長一手帶大,究竟像誰,兄長比我更清楚吧!”
冥梟義正言辭的擺手,對玄乾挑眉調侃了兩句。
“此言也差矣,混小子是無生道友帶大的,只是……”
玄乾搖頭,踢了冥梟一腳。
冥梟不躲不閃,任這一腳踢在身上,九幽冥王的威嚴蕩然無存,他嘿嘿一笑,好奇的道
“只是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無生道友與無道有些相像,無生?無道?還真是巧了,他倆若是見了,必然有趣!”
玄乾腦海中浮出一個身著灰袍的神秘道人。
之所以神秘,乃是他永遠帶著那張能遮住半邊臉頰的銀色面具,看不清容貌,看不清氣息,更看不清道行。
此人單憑一個“緣”字便將玄坤從無極宮中帶走,強收為徒,又憑一個“緣”字,逼著玄乾與蒼龍為玄坤與珈藍定下婚約。
不講情理,不講規矩,霸道至極!
玄坤這胡攪蠻纏的性子多少隨了一些他。
“你看看,冤有頭債有主,跟小弟一點關系都沒有。
再者說,就算他學我,好的他怎么不學!
若是學學小弟這一身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他迄今怎會還是一個不開竅的小雛,早都破了那身不值錢的元陽,嘿嘿……
兩個紀元了,這小子怎么憋的住,嘖嘖嘖”
冥梟說著說著就沒了正形,玄乾竟被他氣笑,眉頭漸漸舒展,有關玄坤從小到大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他深陷其中,眼中露出濃郁的慈愛,說道
“大道氣運降臨天地,此一番牽扯巫族與妖族之爭,必將尸山遍野,血流成河,也不知你這冥界能不能容下這般多游魂!”
“兄長大人放心,有小弟在,九幽絕不會亂,定不會阻礙天地進程!”
冥梟收起紙扇,拍著胸脯保證,玄乾欣慰的點頭,摸了摸著冥梟的頭,說道
“混小子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也不必這般操勞,這場大戰將不下于五族之爭,希望他能乖乖待在無極宮,潛心修練,待這場大劫結束,我們也該與道靈那廝有個了斷。”
“當年道靈發起那場滅世之戰,你我兄弟付出慘痛代價結下血屠大陣,才將此寮誅殺。
坤兒近隕,四哥失蹤,長兄大人也因此被母親封印在不知名處。
沒想到時過境遷,此寮竟藏在坤兒體內,汲取坤兒的修為來恢復元氣。
怪不得坤兒惡疾纏身,修為難進,原來此寮就是這塊頑疾,真是可恨!”
冥梟將上青筋暴起,將紙傘攥的嘎嘣作響,眼中恨意濃濃,咬牙切齒的說道。
顯然,冥梟也已經知曉此間秘辛。
“道靈那廝自稱鴻蒙圣使,來自傳聞中的鴻蒙永恒之都,若是能輕易被我等泯滅,我反倒是奇了怪哉。
不過他竟趁機侵入玄坤的體內,這是我不曾想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無道身上,破了此局!”
玄乾一聲長嘆,修為如他亦有無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