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不解的望著燭九陰的背影,回頭看去,時間長河繞著后土游走,不可一世的威壓被瓦解一空,而后土的面色也早已恢復如初。
寒風仍舊凜冽,燭九陰頭上的發帶迎風飄舞,他伸出右手,食指微動,長河從指尖竄入體內,殿內的時間真意隨之消逝。
后土滿眼不甘,仍要上前斗法,卻被燭九陰伸手攔住。
只見燭九陰氣定神閑的說道“你不是這位道友的對手,再拼個一招兩式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仿佛所訴之事與自己毫無干系。
“燭龍道友想親自出手?”玄坤問道。
“道友多慮了!奢比尸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能死在道友的手下乃是他的榮幸!
本王此番前來無意復仇,也不為做客,只是立教之事此前聞所未聞,本王也想觀摩一二,既然道友好心將請柬送到府上,本王也沒有不來的道理。
我巫族向來尊敬強者,而道友又恰好堪稱強者,若是錯過這等盛事,屬實可惜,不知道友能否賞個雅座?”燭九陰坦然說道。
玄坤手刃奢比尸已然與巫族立下不世血仇,而燭九陰偏偏對此事說的無足輕重,巫族尊重強者是真,但有恨未雪仍能忍,人欺于身還能退,絕對有違常理!
若是有違常理,那便只能說明一件事,要么有所圖,要么有詐!
玄坤心思何等玲瓏,雖然不知道燭九陰此行為何,但若是與他無關,他自然懶得去計較,但若是有關,那便容不得他不仔細盤算。
畢竟這位傳聞中的祖巫之王的神通可是通天徹地,他準圣之時只覺得燭九陰修為高深,如今他晉身天道后,卻更看不透燭九陰的深淺,面臨這樣的存在,他也沒有十足的勝算。
思量之際,玄坤耳畔傳來太一的聲音。
“既非友,亦非敵,那是什么?
燭九陰,本帝已與清靈教主共修永世之好,此行前來便是為了和清靈教主共謀那件事。
和則生利,本帝勸你吃相不要太難看,否則在小弟弟面前故弄玄虛,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太一飲下一口熱茶,眼角余光撇了燭九陰一眼,旁若無人的對玄坤挑眉送情,玄坤側過頭,瞇著眼看向太一,傳信道“教主就教主,不要叫我小弟弟,我不小!你要和我共謀什么事?”
太一聞言一怔,含笑看著玄坤,目中盡是深情,傳音回道“不小……是多大呢?”
這等虎狼之詞入耳,饒是玄坤修為至此,也忍不住一身燥熱,臉上浮現一層若隱若現的紅暈。
胡思亂想之際,玄坤只覺得后背如針扎一般疼痛,回頭看去,竟是迦藍嘟著小嘴,怒氣沖沖的看著他,一雙龍目如清泉般透徹,但視線卻如兩柄彎刀,刮得玄坤后背生疼生疼。
玄坤只覺得兩個頭一個大,再不敢胡思亂想,立馬屏住心神。
燭九陰見太一與玄坤眉目傳情,縱有一身涵養,心愛之人在別的男子面前視他于無物,是個男人便無法容忍,更何況是這他等存在,燭九陰此刻恨不得一掌將玄坤拍碎。
但燭九陰畢竟是個正人君子,此前與玄坤有過君子約定,是謂公平競爭,童叟無欺!他若一掌下去便是有違君子所為。
縱有氣,也要忍!
眾人雖各有所思,卻也不過是一瞬之事,太一公然挑釁,早有人已經忍無可忍了。
“妖女!膽敢置喙祖王大人!”玄冥喝道。
“妖女?”
“妖女?!!”
舉座震驚,紛紛望向東皇太一,明明是個英俊男子,可玄冥為何會稱呼他為“妖女”,眾人皆是不解,都饒有興致的端詳太一,其中以王小白最甚!
王小白目光如炬,發現太一臉上有層輕薄的粉黛,這才恍然大悟,終于明白為何太一會與玄坤眉來眼去。
眾人仔細觀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