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密不透風的戰陣,若是五萬大軍一線排開,沖鋒的雁門關的將士可不會擁有轉向的機會。
或許這藥粉會起作用,但是想要奪取一萬面盾牌,那可是太難了。
李避和霍冥的爭斗,是一對一之下,有足夠的空間。若是五萬人聚集在一起,哪里會給雁門關的大軍爭奪的機會呢?
此刻,李避的身邊有一位能帶動起風勢的大宗師,天時地利人和都占盡了,索性就在這里開戰!
李避不知雁門關中自己留下的后手,有沒有發揮作用,不知黃三千有沒有將殘余的碟探清理干凈。
若是無人接應,他們四人可是很難逃回雁門關的,五萬大軍,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們。
咧嘴一笑,李避的眼中露出一絲興奮的光彩。
若是事事算盡的江湖,豈不是太無趣了?
“孩子他奶,起風!”
君芷茵沒理會李避的口不擇言,順手推出一道內力,迎風掌起風勢,帶動陣風直吹萬人拒奔軍的防御大陣。
感受到夜晚的絲絲風意,薛瑟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問柳樓中孽障們,繼續反抗吧!
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幾分本事,敢在孫王的領地內殺我道藏派的宗人,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堵在門口的童讓,本想開口怒喝,捏著手中的令牌,張口一頓,怪不得黎傾告訴他
“這宮外可比不得宮內,尤其是見著那些諸王的勢力,莫要太過跋扈,他們只服諸侯不服泰安。
記下名單便可,帶回來,公公幫你殺!”
雙眼泛出一絲微寒,童讓在心頭記下了薛瑟的罪狀。鼻頭一動,似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從背后而來,童讓毫不猶豫地側身避讓,來到子舒昆定的身邊。
“昆定哥,你我好久不見……”
當年的千人選拔之戰,獨留三人存活。童讓憑著一股悍不畏死的勁頭,身換兩刀被切入后背,同時手中的斷刃之刀砍在了子舒和昆定的脖頸之處。
若不是斷刃彎卷,若不是三人皆是透盡了全身的氣力。怕是場中千人,不會有人活下。
三人一同進入了皇城司,童讓則是被黎傾收入門下。
再見之時,子舒身裂;黑夜問柳,獨留昆定。
“還好嗎?”
“童讓你的聲音……”
“嗯……”
拄刀起身,昆定面對藍衣小太監道“子舒讓我對您道謝,謝公公當年不殺之恩!”
童讓捏起蘭花指,粉白的面龐在月光下更顯清寒,同屬于皇城司,他們卻是從不曾相見。
“我懂你的痛,當年若不是你們各自為對方抵擋絕殺之擊,我也不會留活你們。”
“子舒昆定懇請公公幫忙。”
童讓看著身前作揖不起的男子,搖頭道“殺薛瑟我幫不了你,但我可以告訴你,薛瑟死的話,整個天下或許就會亂了。”
當年的風流好兒郎,本是同齡人,卻是身份不同,終歸走上了不同的命途。
原本想敘舊的童讓,看著子舒昆定這般孱弱不堪的模樣,也失去了興趣,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那沖著拒奔軍發起進攻之人。
童讓卻沒感受到,這子舒昆定竟是沒有絲毫呼吸。
君芷茵推出迎風掌,將整整兩壇辛辣粉,全部吹入那片牢不可摧的盾墻之內。
顆粒狀的辛辣粉順著圓盾側面的縫隙,落入拒奔軍的大陣之中。輕微的震動,出現在那堅不可摧的萬人之軍中。
李避立于問柳樓前,高聲而呼道
“吾受皇城司卸甲漢之名,特來保護百香娘娘!
大膽拒奔軍,竟敢對娘娘出手,今日一戰,戰事大小皆會稟于圣上。
你們,來受死吧!”
君芷茵呼吸一頓,李避不過是借著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