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門,斷頸式!
血灑大疆。”
出刀如虎的吳留香,雙手握刀,整個人順時針旋轉而起,借以慣性之力,正轉一圈,聲如猛虎之鞭擊空而響。
扭腰、轉胯、蹬地、低身。
雄渾的刀勢,攜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就要直接斷去李避的脖頸。
“啊……”
前進的李避,舒適地呻吟一聲。
他分明沒有被這刀身反射的陽光刺瞇了眼影響到,撐起雙手,李避打著哈欠微微向后仰去。
身體小幅度地晃動,恰到好處地完美避開了這一擊。
吳留香想過李避所有抵擋這一擊的動作,唯獨沒想到,這李避會在這時伸懶腰。
正常人在生死爭斗時,會伸懶腰?
和一個醉鬼計較正不正常?
李避拍了拍嘴,將頭依靠在肩膀上呢喃著
“他奶奶的,這西楚的酒,喝著怎么就這么上頭?”
反手握住吳留香揮刀的手腕,剛好避過這般刀擊的李避,整個人如同被線扯動的風箏一般,跟著吳留香落向了另一側。
戒吹咽了下口水,這不是住持的絕學,如影隨形么?
落地的瞬間,李避仰天一肘擊,炸開吳留香的雙手,面對著吳留香大開的中門,一字一頓道
“肘極崩!”
李避橫起右肘猛然沖撞于吳留香的左小腹,無力的吳留香如何能躲過這般攻擊?
頃刻間,如同被奔牛相撞,倒飛而退。
李避猛然拉住吳留香倒退的身形,借力彈出右肘,逆向再一扯動右肘,砰然擊碎了吳留香的右肋骨。
受痛的吳留香不自主地彎腰齜牙,李避整個人向前栽去,擺動的右肘,倒立而起,轟然崩于吳留香的面門。
肘擊三連,逼退吳留香。
血色的面甲混著血,黏在吳留香的臉上。
忍著劇痛,吳留香連點地面,徑自退于胡言歌的身前。
這李避的強大,全然超出了他的預料。
看著薛瑟血甲之下的眼神,吳留香總覺得這家伙正在嘲諷自己,捂著漏風的牙道
“薛射!你斷后,我帶著少主先撤,往我們布置的外圍趕去!”
薛瑟鄙夷地看著狼狽的吳留香,緊握的雙拳松開、捏緊,捏緊、松開。
“少主,我有一計,可殺這李避!”
吳留香心頭暗道一聲不好,這沒腦子的胡言歌鐵定會聽信薛瑟的詭計,若是少主死在這里,他該如何對血刀門的門主交待?
往日吳留香和這少主的關系并不好,二人一路也是進水不犯河水,但此刻可是關系到生死的大問題了,容不得半點馬虎。
吳留香有心阻攔胡言歌,勸其抓緊時間撤退,要知道那百香娘娘從始至終還未出手呢!
她可是大宗師的境界……
薛瑟瞧著胡言歌微微頷首,毫不猶豫地獰笑著,朗聲道“拒奔軍,準備沖鋒!”
外圍的眾人忽而一愣,這個時候沖鋒,面對這個強大的高手,沖鋒?
胡言歌雙眼一亮,用這些人的沖鋒未嘗不能耗死李避。
吳留香暗罵這少主愚蠢,薛瑟先前不讓眾人沖鋒,就是因為他承擔不起拒奔軍的損失。
現在有了血刀門少主的肯定,即便這些人死絕了,他也會說他是按著少主的命令行事的。
這無腦的胡言歌,分明就是一個背鍋俠!
不然這薛瑟先前還說著要疼惜拒奔軍的數目,為何現在毫不猶豫?吳留香微微一思忖,也不再阻攔。
說到底,這些人不過是孫黎楓的麾下。
死活與他血刀門又有何干?反正少主背鍋。
只是這薛瑟有意挑起孫王和血刀門的沖突,不知又是為了什么?
胡言歌沖著薛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