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禁憤聲道
“這是什么歪理,不是紅石派欺騙我們,用黑曜石消除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在先么?”
李避揉了揉李之之的額頭,看著場中一邊倒的戰(zhàn)斗,也是學著戒吹的模樣合十了雙手,四人的身份特殊可不能輕易暴露。
做作地完成這般動作,李避低頭解釋道
“這些江湖人來這里的目的,都是為了盟主之位,或是打響自己在江湖的名號。
無形的戰(zhàn)斗,其實從他們踏入姑臧城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若是紅石派不這般做派,總有人會踩著他們的名聲,來為自己立名的。
紅石派不過是借著地主之便,提前設下了一個小擂臺而已。
之之心善,自然會同情弱者。
但是,鷹派的隴濤義若不是為了出風頭,也不會陷入這般死局。
受傷之后能毫不隱諱地拆穿紅石派,這是俠義,但同時也就壞了紅石派苦心經(jīng)營的局面。
顏面受損的紅石派找他生死戰(zhàn),挽回宗派的榮譽,也就說得過去了。”
李之之咬緊下嘴唇,看著已經(jīng)被打得失去了臉型隴濤義,那灑落地面的鮮血,像是一柄柄小劍刺痛著她的心。
“江湖歸江湖,為什么要為莫須有的東西獻出性命呢?”
李之之的反問,讓李避三人皆是無言。
不入江湖,不懂江湖,便不念江湖。
江湖人,誰又能說各自堅持的底限,是沒有意義的呢?
有人愿為真理不顧生死,
自然也有人愿意為宗派舍生忘死,
也就有人會為一己私利不顧一切……
沒有他人的親身經(jīng)歷,可不能勸人一心向善。
倒下的隴濤義一次次倔強地站起來,他在用無聲的反擊,證明他沒有錯。
紅石派的弟子也不著急結(jié)束戰(zhàn)斗,他要一次次擊倒隴濤義,來挽回他的門派丟失的顏面。
一邊倒的戰(zhàn)斗,卻是出現(xiàn)了一股悲壯的氣息。
紅石派的弟子微微皺眉,這般攻擊他再持續(xù)上千次也不會力竭,但是讓他疑惑的是,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似乎充滿了不善。
“哥,你不是要為天下人么?為何不去管管他?”
說到底,李之之不過是十五歲的女孩,哪里看得懂這江湖的人心險惡?
她不能理解一個斷舌之人,為何要在這般必死的戰(zhàn)斗中一次次起身;她更不懂所謂的宗派榮譽為何物。
十五年來,李之之的身邊只有她的哥哥,自然無法理解宗派對于這些江湖人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