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侃,泰安六皇子。
據說此人三歲識千字,五歲背萬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八歲精通詩詞歌賦……
十八歲時卻連飯都吃不飽,獨自一人闖蕩江湖。
待至二十歲重歸祥符之時,泰安震動。
說是那日,早朝之上,趙侃以舌戰群儒,將一群貪官污吏罵得狗血淋頭,字字珠璣,針針見血。
一年前的泰安廢黜百官便是由此而來。
對于一個新建立的皇朝來說,這般大換血可是會傷到泰安的氣運的,只是不知是天子趙邦的故意為之,還是司徒智川地默許。
趙侃的諫言,竟是被祥符悉數接受。
一時間,六皇子的呼聲,可是要強過大皇子與廢黜的二皇子。
李避無意識地劃著石桌,心頭盤算著
“前日趙邦頒布圣旨,太子之位給予韓嘉杰,后又有韓嘉杰以身殉國,立其長子韓風宸為太子。
韓風宸這小鬼,到底給趙邦下了什么眼藥,讓趙邦能立韓姓為太子?
莫不是這小家伙,已經威脅到了趙侃,這才讓他出宮來姑臧城的?”
李避閉上眼,此刻的姑臧城可謂是魚龍混雜,四處都是想殺他的人,若是他的身份暴露,可是一場苦戰啊。
“嚴藥師到!”
這聲傳告,可是讓躺在地上的梁澤惜來了精神,他等了一天的人終于來了。
一位身穿灰白長袍,滿頭白發的老者,走路生風,快速地跨過那內院之門。
徑直朝著莫泊懷的石桌走來,似乎壓根沒有看到場中的梁澤惜。
梁澤惜也是正在猶豫著,應該如何告訴這老者自己的隱晦之傷,卻沒想到那老者直接踩著他的身子走了過去!
李之之這才發現,這位嚴藥師竟是一個對眼。
“老莫,最近可真的是忙死我了,你說咱能不能不管這些打打殺殺的江湖人了?
受重傷的索性抬回來,直接給他們個痛快,這般救治下去,我可受不了了。”
走到桌前的嚴藥師,又折身而回,提起梁澤惜身旁的茶壺,喃喃自語道
“老莫,你去打長蟲了?怎么放在地上?”
先是被嚴藥師踩在腳下,此刻又被稱為長蟲,梁澤惜的名號說出去也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如何能忍這般屈辱?
只見得他,拍地而起,洶洶的槍勢,順身而出,瞬間覆蓋場中。
徽州破槍門門主的尊嚴,豈是能容忍他人隨意踐踏的?
嚴藥師倒不是故意想讓破槍門門主難堪,年輕受傷患上眼疾的他,不閉上一只眼睛當真是看不清腳下之物。
此刻感受到那長蟲砰然而起,嚴藥師也是來了火氣,他八震門內院之中,還敢有兇物撒野?
“坐下!”
行家一出手,斷然知其分三六九等。
剛剛起身的梁澤惜,心頭升起一絲震驚,外界可從沒說這嚴藥師是一位武道高手啊?
單憑這一手泰山氣壓,嚴藥師怕是實力就不遜色六大門派門主!
好家伙,這八震門的底蘊倒是雄厚。
梁澤惜不知,嚴藥師的心頭也是震驚不已,他感受到身前的長蟲氣機似有漏洞,借力打力之下,卻沒有將這長蟲制服。
反而是被這長蟲爆發出的氣勢牽連起來。
兩股截然不同的內力,猶如連理枝,二人的內力纏繞難解難分,瞬間變成了一項比拼內力深厚的戰斗。
“一條長蟲,會有這般內力?”
別看嚴藥師出手不凡,那不過是對癥下藥的一招罷了,實際上,他并不擅長戰斗……
莫泊懷有心阻攔,可是面對二人糾纏在一起的氣息,他也怕貿然出手,會影響二人的安危。
一個是八震門的首席藥師,
另一個是威風凜凜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