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又是一個醫癡么?
身遭之眾,皆是震驚,這嚴藥師當真是一個狠人,此刻眾人眼底中敬服又夾雜著一絲凝重。
起身而立,站在老者身前,李避左手握住老者右小臂,右手托住其右大臂。
一絲內力沿著雙手手心,快速震動,小小的振幅除了嚴藥師,他人根本沒有察覺。
“咔!”
清脆的一聲輕響,眾人回過神來之時,李避已經坐在了原位。
一息起身,兩息接臂,三息歸座。
嚴藥師活動著自己的右臂,對眼中的眸子開始劇烈的晃動,震驚之色不言而喻。
脫臼之手,尋常的醫者只能讓其歸位,這也就增加了脫臼的部位以后再次脫臼的可能性。
而這戒避大師,居然將自己脫臼的右臂,歸原位!
別小看這一字的差別,沒有三四十年的從醫經驗,怎么可能達到這種水準?
梁澤惜看著場中荒誕的一幕,不是自己來求醫的么,怎么現在醫者自殘讓他人救?
可笑的是,那救治之人,像是走了個過場一般,起身就又坐下了?
梁澤惜可不相信接脫臼之手可以這么快,恭敬道
“嚴藥師,需不需要我替您接上胳膊?”
破槍門中的門主,習武多年,自然懂得這般硬傷的處置之法。
只是梁澤惜沒想到,自己剛說完,嚴藥師居然雙手撐在石桌上,向那和尚低下了頭!
這是只有武者在切磋之后,敗者對勝者心服口服才有的場景啊。
“嚴藥師,你為何……”
“把嘴閉上,此人的醫術,足以當我的老師!”
梁澤惜難以置信地看向李避,這小子真的會醫術?
要知道,醫術可是和武術一般,沒有歲月的沉淀如何能成為老師一般的人物呢?
梁澤惜想著自己今天在八震門的遭遇,先是被此人踐踏,而后比拼內力,耗空了自己的精力。
現在這些人又在這演什么戲?
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從心頭生出。
嚴藥師可顧不得這輕微的變化,低聲道“剛剛靈犀一指的銀針,想必也是大師射出的吧?”
李避學著嚴藥師的模樣,雙手撐桌,低頭道
“前輩莫要折煞晚輩,快快請起,我此番下山便是為了尋找提高醫術的方法,僅此而已。”
嚴藥師不抬頭,繼續道
“我等脖子都已經入了土的人,可是不在乎年紀的,術業有專攻,先入道者便為師。
您不必這般謙遜,此般了不得的醫術。
嚴不苦,甘愿拜您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