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瞿麥這般模樣,落在鈺秋濯的眼中,那可是癡漢的形象!
王婼熙走向沙盤,看著那金陵城所在的方向,重重地揮下手,就要出聲時。
瞿麥霍然起身,搖頭道
“不要碰金陵!
金陵有那個女人在,她肯定在算計著一切,卜算子的大名,不是你我能夠撼動的。”
王婼熙的眉頭鎖起,美人顰蹙卻改變不了瞿麥的堅定。
“卜算子?究竟是何人?”
瞿麥指向祥符道
“即便深似海的泰安,都不敢招惹的女人,我不覺得你現在可以去招惹她。
當年和西楚黃三千能坐而論道者,說起道行來,說不定還在道佛禪三宗之上。
她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謎。”
“哼!”
王婼熙冷哼一聲,她自然知道這般利害關系,只是瞿麥這般說話方式讓她極度不爽。
旋即,王婼熙又看向益州,低聲道
“那只能從益州宣平侯、孟謙恩下手了!”
鈺秋濯和瞿麥不再言語,誰能看不懂王婼熙的目的呢?
但凡是要對西楚動手的諸侯,她說什么也要插手一番。
一旁的方靜倫,看向王婼熙這般強硬的模樣,不禁輕聲道
“姐姐,你到底是要復國,還是幫西楚呢?
你如果一意孤行的話,等那幾個家伙來了,只怕這姑臧城可由不得你說了算。”
方靜倫一旁的鈺叔,也是背起了雙手,他們姐妹之間的恩怨情仇,他可多說不得。
眼瞧得爭執要起,鈺叔早早側身走出了房門。
六龍兩鳳中,這王婼熙可是被當作首龍來培養的。
即便是當年的選夏先皇,生得這般麗珠,也從不曾嬌生慣養。
用他的話來說
選夏的不分男女,只論強弱!
可一旦剩余的選夏皇子回到姑臧城,依靠著各自背后的鈺,選夏城可少不了一番爭斗。
這般現成的基業,誰不想橫插一手呢?
王婼熙咧嘴一笑,看向方靜倫道
“妹妹,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把你接回來的目的,就是讓你通知他們么?
不然我一個一個去找他們,得多麻煩啊,索性借著你,一桿子捅到底。
敢來姑臧城,我豈會容下他們?”
方靜倫的背后生出一絲冷汗,她突然后悔不該通過鈺叔給那些人傳信。
“來人,傳朕的旨意!
命震字軍,莫泊懷,率千人去破壞金陵城周圍的長橋。
命幽刀軍,夏昱珩,率千人去徽州,安國侯安江曄只要敢離開,你們就大膽地攻城。
命葬劍軍,任易辰,率軍中所有人,和朕一起攻打益州。
命喬薛為為各軍好丹藥。
戰爭開始,不用刻意結陣殺敵。
化整為零,各自為戰,主要目的拖延,將傷亡減少至最小。
鈺秋濯和鈺叔,你二人負責替各軍傳信。”
一連下出若干道命令,王婼熙看向身后的黑衣男子。
男子搖搖頭道
“你不能指揮我,我只會跟著你!”
“我不用你保護,你兄弟比我更需要你。”
“我是個重色輕友的人。”
“你倒是對自己很了解……”
道統三年六月二十日,
泰安進行全國科舉大考。
祥符城中,來自各地的文采不俗之人,皆是入朝大考。
整整兩百人,靜坐于巍峨的大殿中。
二十人之高的長柱,六人都難以合抱。
皇家的朱紅,遍地的金黃,一大半來自于偏遠之地的考生,又如何見過這般陣勢?
眾人身前之桌,產自成周,由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