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麥咽了下口水,忽而越到戒吹的前方,瞧得金毛猴跳躍的方向,怒吼道
“小猴子,這個方向是姑臧城么?”
金毛猴持著雙刀,看著突然越到自己身邊的男人,呲著牙點點頭,眼中的焦急更盛。
“你們兩還不快一點,王婼熙若是出事了,我和你們沒完!”
瞿麥的變化,讓戒吹和李避不禁翻了個白眼。
三人無聲之間,更加快了幾分速度。
泰安、祥符皇宮。
韓風宸靜靜地看著手中沾著鮮血的密報,面上露著不屬于這個孩子該有的成熟。
這封來自西域的密報,穿越楚國,穿越中原各個勢力,落于韓風宸面前,至少有近百人為此而喪生。
司徒智川看著韓風宸緊鎖眉頭的模樣,不禁擔憂道
“陛下,龍體為重……”
韓風宸捏著密報,絲毫沒有理會司徒智川,輕輕叩響桌面,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漫步進入龍殿之上。
自趙邦死后,黎傾似是在極速衰老。
“黎公公、司徒左尹,你們說,泰安的未來究竟在哪里呢?”
黎傾劇烈地咳嗽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手帕,輕捂在口邊。
白色的手帕上,沾上了血跡,格外醒目。
司徒智川瞧得黎傾這般模樣,心頭不由得生出疑惑,黎傾的癥狀,竟是和當初的趙邦一模一樣。
司徒智川輕聲道
“道佛禪三宗,三位皇子若是能得其幫助,必然能使泰安大興。
五國余孽,不足為慮,倒戈諸候,必然落敗。”
韓風宸有節奏地敲著桌子,目光越過司徒智川,輕笑道
“朕的哥哥們若是得到了三宗的支持,怕是隨時都會來接替我這皇位吧?
等他們回來穩定泰安,未必有點癡人說夢了。
以先皇的心計,將皇位傳給朕,不過是覺得朕的威脅最小吧。
您又何必將朕當作是個小孩子來戲耍呢。
你們知道朕手中的這封密報,說得是什么么?”
黎傾止住了咳嗽,司徒智川壓下眼底的驚訝,二人同時抬頭,看向了讓他們捉摸不透的韓風宸。
這封密報,究竟帶來了什么消息,能讓韓風宸如此對他們呢?
“我親愛的皇弟,雖說我們從未蒙面,但是你我二人的遭遇卻是大相徑庭。
我們都是趙邦的工具人,只不過,我被派在了西域。
而你,接替了那燙手的山芋。
原本我以為統一了西域,攻下中原,我就能完成我的復仇。
可是我卻發現,似乎冥冥之中我的所有行為,都在被人控制著。
這西域,分明就是擺好的棋盤,等待著我來收割而已。
身在中原的你,不知道有沒有接觸到趙邦最大的秘密,毛巾會的真實面目呢?
你的堂哥,趙濤!”
韓風宸念完手中的密報,款款攤手于桌上,看向身前的二人道
“二位都是泰安的元老,論地位,當然是要在我之上的。
我自幼熟讀兵書史記,奈何人生的閱歷尚淺。
我想活得久一點,就必須小心一點,這段時間,請二位不要離開祥符,可好?”
司徒智川和黎傾面上沒有絲毫疑惑,當即低頭稱是。
瞧得二人退出皇宮,君芷茵緩緩從殿后走出。
“風宸,你這又是何必呢?
傻傻的做一個孩子多好,干嘛非要涉足他們的爭斗中?”
韓風宸捏著手中的密報,微微搖頭道
“母后不知,不是我要表明自己的立場,而是他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蔡髯帶著泰安巡捕去佛宗論佛,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童讓幾次三番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