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者見白蛇直竄進水里,只他也不好下去,又在岸上叫罵了半響,見水底再無反應,于是便回到法海身邊。
“師父,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畜生,倒是有兩下子,只是他此時進了水潭里,俺老孫卻也無有辦法。”
法海瞥了一眼猴子,微微一笑,
“你不是平日里總是吹噓自己當年大鬧天宮之時如何如何厲害嗎?怎么此時稍微遇到一個妖怪就束手無策啦?”
行者被他言語相激,頓時有些拉不下面子來,著惱道,
“你莫急,你莫急,俺老孫今日非要將這個妖孽收服。”
說罷就再次來到寒潭邊,拿出那如意金箍棒直攪動起來,把一條鷹愁陡澗徹底澄清的水,攪得似那九曲黃河泛漲的波。
再說那白蛇在于深澗中,坐臥不寧,心中思想道,
“這才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只在此自等取經人,也不知哪里來的潑猴來害我!”
她越思越惱,受不得屈氣,咬著牙,再次跳出水面,罵道,
“你是那里來的潑魔,這等欺我!”
行者見她出來,忙道,
“你莫管我哪里不哪里的,你只還了馬,我就饒你性命!否則今日必定剝了你的皮。”
這白蛇聞的得此言,只覺如此狂猴,蛇生未見啊,頓時火冒三丈道,
“你的馬是我吞下肚去,如何吐得出來!今日我偏不還你,看你能奈我何?”
二人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只是三言兩語間又打到了一處。
只見行者舉棒,白蛇甩尾,兩者又是一番苦斗。
沒過幾個回合,白蛇實在難以抵擋,將身子瞬間縮小鉆進旁邊的叢林里去了。
行者連忙跟上,撥草尋蛇,只是卻哪里見得半點影子?直急得他是抓耳撓腮,七竅生煙。
沒奈何直念了唵字咒語,又將那金箍棒往地上一戳,只見地面一陣輕微晃動,然后就從地下冒出來幾個白胡子老頭,正是本地山神,土地。
“哎,我等見過大圣。”
行者一瞪眼睛,直罵到,
“且把你們的腦袋伸過來,各打五棍,讓俺老孫散散心。”
“哎,大圣,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不知大圣因何來到此地啊?我等未曾迎接,還望大圣恕罪則個。”
那本地山神上前一步說道,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開玩笑,這潑猴一棒子下來,自己等人只怕就要了賬,還五棒?
那行者也是說著發泄一下,見幾人回話,他找了個高點的地方,左腿壓于右腿之上,就這么蹲了下來。
“嗨,爾等不知,只因五百年前,俺老孫犯了些事,被如來那老和尚哄騙壓到了五行山下。每日里風餐露宿,是渴飲銅汁,餓食鐵丸,那是過得叫一個凄慘啊。”
那山神聽到此處問道,
“既是如此,大圣又是如何出脫困的?”
行者瞪了他一眼,怪他打斷自己的話語,見眾人被自己瞪的不再說話,他才接著說道,
“前些時候,觀音菩薩勸我一心向善,又差遣了一個和尚去取經,讓我與他做個徒弟,將來取得真經,好讓我也成就正果。”
“如此,恭喜大圣,賀喜大圣。”
一群山神土地又對著行者拍馬,祝賀。
“呔,且住了。俺老孫問你們,鷹愁澗里哪里來的孽畜?居然將我師父的馬給吃了?”
行者哪里耐煩聽他們拍馬,直跳了下來,打斷眾人問道。
那山神聽聞此言才恍然大悟,便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澗中本來原本是沒有什么妖魔的,只是深陡寬闊,水光徹底澄清,鴉鵲不敢飛過,因水清照見自己的形影,便認做同群之鳥,往往身擲于水內,故名鷹愁陡澗。”
行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