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余暉,聶易帶著聶武前來酒樓,二樓靠窗,太上白飲酒一杯,嘖嘖——兩聲。
摸了摸胡須,啞叔一旁站著,三位觀云門弟子自然不敢坐下。
陸一鳴撇了一眼三人與啞叔,咳咳——兩聲。
“啞叔,你們下去吧!”
陸一鳴開口,三人與啞叔看了看太上白,太上白“嗯”了一聲“怎么?沒聽見少主發話啦!”太上白此話,對著啞叔說道。
啞叔本不屬于觀云門,只是太上白個人的馬夫,一生四十,其中三十九年時光跟隨太上白左右。
那時啞叔,才一歲,還是一個幼子,被遺棄在東荒域的一偏僻地區,太上白遇見,救了其一命。
啞叔的一身功夫,都是太上白所教,啞叔的天賦極高,四十便已達玄體境巔峰,突破玄丹也只差一個機緣而已。
在啞叔的內心,太上白更像是父親,太上白的弟子,自然就是他的弟弟,在啞叔眼中,誰傷害陸一鳴,自然要從他尸體上踏過去,這便是兄長。
聶武來到一樓,客棧管事迎來,“老爺。”
聶武靠近管事,附耳問了幾句。
管事細語回答,聶武點點頭,揮手示意其退下。
管事退了下去,聶易來到聶武身邊。
“父親,師叔、師叔祖可未休息?”聶易問完,聶武回了一句“放心吧!在二樓飲酒,我們上去吧!”
這般兩人輕聲上樓,太上白耳動,一支筷子飛出,插入門扇之上,聶武嚇了一跳。
聶易一顫,急忙解釋“師叔、師叔祖是弟子。”
太上白舉杯飲酒一口,“進來吧!”
聶武、聶易進入雅間,啞叔帶著觀云門三位弟子,在隔壁吃著、喝著,好不愜意。
此次消費,都是聶家支出,自然不會與之客氣,啞叔跟隨太上白多年,從未如此大吃大喝一頓。
酒肉常吃,不過這一桌子美味,啞叔還未經歷過。
聶武進門施禮“在下有禮了。”
太上白并未搭理,陸一鳴一笑。
“聶家主不必如此拘謹,這位家師,觀云門太上白,在下陸子羽。”
陸一鳴撇了隔壁一眼,白墻擋住了視線,“對了,隔壁的幾位,乃觀云門弟子,聶易應該有介紹吧?”
陸一鳴試探性問了問聶易,聶易立即反應過來,“師叔,弟子介紹過,還有古佛寺一事,弟子也就告知父親,父親已經通知江陵府府司大人,關成。”
陸一鳴不知關成何許人也,不過既是聶武請來者,自然與之關系莫逆。
雅間之內,簡單商議一番,隨后聶武準備帶著聶易離去,聶易留了下來,聶武也未強硬帶走。
聶武回聶府大堂,半夜,無月,幽靜的山道上,樹葉飄落,冷風瑟瑟。
關平帶一眾官差,包圍了古佛寺,派人前來聶府請報案的聶武前往。
聶武來到客棧,通知了陸一鳴一行人,太上白打了一個哈欠,開口一句。
“啞巴,跟著一起去。”
啞叔點頭,跟在陸一鳴身后,一同騎馬前往古佛寺。
太上白“喔喔”兩聲,“出來吧!跟了一路卻留了下來,不知有何賜教?”太上白翻身而起。
白袍落下,仙風道骨,雙眼炯炯有神,坐在桌邊,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
從窗外而入房間,如蛇一般輕盈落地,窗戶都未發出聲響,人悄無聲息的進入房中。
上官蕊手持水晶杖,出現在太上白身前。
“爾不會不知道他身份吧?”上官蕊冷淡一言。
太上白沉默了片刻,上官蕊臉上表現出一股冷艷,冰冷的毫無氣息,太上白喝了一杯茶水,咽下。
“怎么?盯上他了嗎?滿江樓,不,應該說暗殿的人,盯上他了嗎?”太上白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