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信大踏步走在前面,不想看馮洪生小人得志的嘴臉,到伙房的時候,正趕上花花在賣力劈柴……
“暴殄天物啊!”
馮洪生一聲慘叫驚的魏信已經(jīng)擺開了攻擊的架勢,見沒有危險,迅速安排人到各個營房奔走,告知是鴻臚寺的大人抽風(fēng)喊叫,并不是西夏人里外夾擊的進(jìn)攻鹽州城。
“馮大人,軍營中不得高聲喧嘩!”魏信怒喝了一聲,“如今西夏人就在軍營中,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會引起兵士的焦躁不安。
如果今天因為馮大人的平地一聲吼,導(dǎo)致整個鹽州軍營炸了,你付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馮洪生被他兇惡的樣子嚇的一愣,隨后見周圍不斷有兵士在來回跑動,臉上都帶著緊張又焦慮的表情,心知自己是闖了大禍。
“抱歉!抱歉!”他拱手行禮,臉上帶著幾分小意討好的笑容,“軍中規(guī)矩是我沒有記牢,乍見如此人才卻在伙房砍柴,心中惋惜,聲音沒有控制住……抱歉!抱歉!”
“……”
魏信見他承認(rèn)錯誤如此之快,態(tài)度表現(xiàn)的又如此之誠懇,一肚子的訓(xùn)斥都憋了回去,還不小心打了個嗝,鬧了個大紅臉。
一個從四品的少卿行禮作揖的賠不是,他要是再說上點兒什么,顯得他得理不饒人了。
他如何不重要……如果這件事讓有心人利用,傳出去是高家軍如何如何藐視朝廷命官,連個七品的武將都可以訓(xùn)斥四品的文官……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魏校尉,我們伙房中都是女兵,您帶一個男人過來后廚……是不是不太合適?”
花花不知道面前這個圓胖兒白嫩的官是干嘛的?
但從魏校尉的表情看來,他們之間可能是不對付,且這個當(dāng)官的有求于魏校尉,不然一個四品大員會向一個七品的校尉作揖認(rèn)錯?
這點兒……花花可能是對朝堂上的官員有一定的誤解!
馮洪生確實是有所求,但能在臨安朝堂上做的久,不僅僅是因為能力、學(xué)識出眾,更是因為他的臉皮比青石砌成的墻還厚實。
道歉什么的無所謂,能達(dá)到目的就行!
“哎呀~~~”
魏信一拍腦門兒,懊惱的說“這確實是我疏忽了!”
他指了指馮洪生身后的小籬笆門兒,“馮大人,委屈您跟我到外面站上一站吧!
姑娘們響應(yīng)魏相號召過來參軍,我們也不好壞了她們的名聲不是?”
不愧是他帶出來的兵,還不知道什么事兒,先一步給馮洪生添了堵……干的漂亮!
他們文人最喜歡坐下來喝茶聊事情,花花一步到位的把人給堵到門外,用他們最不習(xí)慣的方式談……能談出個鳥啊?
馮洪生愣了愣,隨后在魏信半推半就下退了出去,可他剛才明明看見魏信連招呼都不打的就推門兒進(jìn)去了。
說好的名聲呢?
合著只針對他一個人是嗎?
“魏校尉,說的是!”
馮洪生假笑的拱了拱手,轉(zhuǎn)頭看向花花的臉上又帶上了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不知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我叫歐陽花花!”
她臉上沒有見到大官的欣喜或誠惶誠恐,平日與這些人也沒有什么交集……從前沒有,日后也不會有!
“花花姑娘,我是鴻臚寺的少卿,我叫馮洪生……”
他有心想要避開議和的問題,但想到日后她主要的工作就是翻譯議和問題……這想避也避不開啊!
“……負(fù)責(zé)這次議和的主要官員……”
魏信鄙夷的看著旁邊越說越小聲的馮洪生……有本事大聲說出來啊!
花花半夜不去套麻袋打他一頓都算是客氣的!
“馮大人,您是來用飯的嗎?”
花花將一根木樁放到了墩兒上,抬手便劈,“咔嚓”一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