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無郁才不愿意,待在衛隊太過無聊了。
而且剛剛哪一點他沒說錯,待在衛隊,他是國師,可離了衛隊,誰能知道他是誰?
“啀,這田地莊稼,似乎長勢略頹?。俊?
岔開話題,伍無郁看向路旁的稀疏青苗。
見此,任無涯只得無奈一嘆,然后打量起路旁的青苗。
此時正值初夏,春耕早已結束,按理來說,田間應是一派郁郁蔥蔥才對,可現在這田野間,卻是一派稀疏,著實不太合理。
“嘶~”身后那名叫老吳的鷹羽衛眉頭一皺,徑直下馬來到一側的田間,拔出幾根青苗仔細打量一陣后,回頭道“大人,確有不對?!?
見他這樣說,伍無郁正準備詢問,卻見遠處一名老漢手持木棍氣勢洶洶的奔來。
“你們憑甚拔俺的苗?!”
老漢一臉褶皺,奔至近前看到幾人皆是佩刀大馬時,腳步頓時緩了下來,而當他看到伍無郁身上的道袍時,神情更是惶恐,連忙跪下叩首。
“啊,草民見過仙長……”
仙長?伍無郁皺皺眉,下馬將其扶起,看著目光閃爍的老漢,輕笑道“老丈不必如此,貧道路過,見這莊稼似乎長勢不太喜人,可是因為天旱缺水?”
聽著年輕道人問起莊稼,老漢當時便涌現淚光。
看向老吳手中的幾株青苗,哽咽道“確是多日不見雨水,但也跟這并無太大關系,村中的娃子,沒人愿意下田了,就俺這一把骨頭,又咋能侍候好莊稼?”
說著便上前從老吳手中拿過那幾株青苗,顫顫巍巍的行至田邊,埋下。
無人下田?!
伍無郁回頭,與其他幾人互看一眼,然后上前幾步,問道“為何?”
老漢回頭深深望了眼伍無郁,眼神十分復雜,似有畏懼,又有恨意,總之搖頭嘆氣半響,拎起木棒慢慢離去。
“呔!你這……”
任無涯怒喝上前,就要攔下那老漢,卻別伍無郁揮手制止。
幾人繼續上馬,向著西北前行。
這次伍無郁走的很慢,特別注意兩側田地。
未曾想,一路走來,所見之處竟然皆是幾近荒田!那老漢所在的稀疏青苗比起這里,簡直算得上旺盛了!而且田中除了幾個零散老人,竟是未曾見到一個青壯!
這些人去哪了?
“亳州,隸屬河南道,乃天下產糧重地。怎么會如此?”老吳蹙眉道“大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