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伍無郁睡得正酣,展荊卻是一臉古怪的走向魚七。
“姑娘……叫魚七?”
稍稍措辭一番,展荊便上前將其扶起,說是扶,其實就是提溜起來。
“姑娘與國師大人……有何關系?”
看著展荊,魚七也不記仇,歪著頭看向伍無郁,思索一陣道“也沒什么關系,就是劫走過一次大人。”
這么……簡單?啊不對,就這么復雜?也不對,這到底啥關系?!
嘴角微微抽搐,展荊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魚七,于是就打算暫且綁著,等大人醒了再說。
可誰知魚七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對了,大人說過他是我的貴人,不會再讓我受苦。可我還沒來及做什么,就讓你們鷹羽給捉住了,再然后就被教主帶走了。”
貴……人?不讓你受苦?
心中有些想法,展荊聽聞這話,頓時琢磨出些許不同尋常,于是不再多想,上前將魚七的繩子解開,拱手道“先前得罪了。”
雙手被勒得紅腫,魚七也不在意,撓撓頭道“那我可以留下了嗎?”
“當然,”展荊低聲道“不過還是不要在這打擾大人休息為好。不如在下給姑娘安排一個行帳?”
“好吧。”魚七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酣睡的伍無郁,走出來賬外。
展荊自然不是蠢人,雖然那個猜測很有可能,但放任一個刺客待在大人身邊,那是絕不可能的。
二人一前一后,離開了大帳,帳內便僅剩微微搖曳的燭火,跟沉沉呼吸的伍無郁。
————
次日天亮,一派清新。
伍無郁早早起床,只覺渾身舒坦不已。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不過唯一有點難受的就是,還得喝藥。
看著面前黑乎乎的一碗,伍無郁苦笑道“呆子,我都好了,不吃行不行?”
提及病藥,衛長樂一改往常,肅容道“當然不行!大哥你看似病愈,實則寒氣仍在體內,若不繼續服藥根治,很容易復發的。”
見小衛神醫一臉嚴肅,伍無郁只好認命的端起藥碗,捏著鼻子灌了進去。
口腔苦澀,伍無郁咂咂舌頭,開始穿衣起床。
“大人,您醒了。”
“大人。”
“大人!”
走出賬外,看著兩側問好的鷹羽,伍無郁和煦微笑。
只是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看著一旁沖自己倩笑的魚七,伍無郁只覺一臉驚慌。
她怎么在這?這是刺客啊!這些鷹羽在干什么?怎么不捉她啊!
一瞬間,無數疑問涌上心頭。
只見魚七端著一碗面條,拘謹走來,“大人,吃面。”
茫然接過,回頭一看,只見兩側的鷹羽,特別是任無涯,笑得十分……猥瑣?
電光一閃,伍無郁腦中頓時回想起了昨夜的事。
這么說……老子把她留下了?
可老子是道士啊,留下她能干嘛?
微微嘆口氣,伍無郁正欲開口。卻見魚七絞著衣角,低頭道“魚七蠢笨,除了這清湯面,不會其他了……若是大人不喜歡,魚七可以去學。”
這丫的突如其來的嬌羞是什么意思?
還有,你們這群鷹羽別笑得那么猥瑣行不行?!
而魚七見伍無郁不肯吃,頓時攥著拳頭,認真道“大人不喜歡吃面嗎?大人告訴魚七愛吃什么,魚七會去好好學的!”
嘴角微微抽搐,伍無郁嘆氣道“魚七姑娘,昨晚你說,你家教主……”
“他說不要我了!”
魚七興奮道“教主說不要我了!”
不要你,你就這么興奮嗎?
扶額無語,伍無郁嘆氣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