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再說吧。魚七,你去。”
“是大人。”
見此,孫興田眉頭一皺,低聲道“大人,若真有冤情,也不該告到我們這啊。若是橫加插手,被當地官員奏個干涉政事的帽子,怕是……”
顯然,孫興田也是為伍無郁考慮。
畢竟張安正不在,他這國師,還真不好插手當地事宜。
不過伍無郁確是對這趙氏心有好奇,于是嘆氣道“無礙,待她醒了問問,再送去也不晚。”
“是。”
孫興田也就提個醒,至于到底怎么做,還是看伍無郁的意思。
就在這時,魚七卻是快步趕來。
“大人,已經送上馬車了。魚七查看過,這婦人并無大礙,只是昏厥過去。”
“那就好。”
伍無郁淡淡點點頭。
不過看著魚七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感詫異。
“怎么了?”
魚七皺眉道“只是這婦人身上痕跡有些蹊蹺。全身上下乃至胸前,盡是些青紫紅腫,若說受刑拷打,卻又不見半點刀傷烙印……”
“咳咳,”伍無郁眼神古怪的看了眼魚七,含糊道“知道了。”
這魚七是真不懂還是在裝?那般明顯的痕跡,一看就是……受到了強迫的多人運動。
唉,不過也的確費解。
這樣一個婦人,怎么會在光天化日,倉皇逃竄呢?
看其服飾,雖然臟污一片,但還能看出是上好的綢緞面料啊。
心懷困惑,便打算等她醒來,好好問問。
可誰知,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時分。
大帳內,伍無郁在衛長樂義正言辭的監視下,正喝著湯藥。
外間魚七卻是快步走來,“大人,那趙氏醒了!”
“哦?”斜眼一瞧,見衛長樂目光被吸引,趕忙將還剩的小半碗湯藥撒去,“帶她過來!”
“呃……”魚七愣愣的看著伍無郁的小動作。
只見伍無郁將碗重重一放,故作威嚴道“還不快去,趙氏定然身負重大冤情,貧道怎能不管不問?”
“啊……哦哦。”
見魚七退下,他這才松了口氣。
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衛長樂,卻見他一臉狐疑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藥碗,撓頭道“大哥喝完了?”
不動聲色的用腳踩著地上藥漬,迎著他的目光認真點點頭。
“那好吧……”衛長樂也沒多想,拿著空碗走到一旁開始收拾。
見此,伍無郁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呆子平常傻乎乎的,可一跟藥病沾邊,就變得那叫一個執拗。明明自己身體都好了,還非逼著吃藥……